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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與商貿互市,但從未有過軍事上的聯盟。
宋惜惜知道皇上定然不會輕易相信,遂呈上一封信,“此信乃臣女大師兄所寫,陛下請過目,信與不信,由陛下定奪,臣女的大師兄姓沈,名青禾。”
大師兄自然沒有寫過這封信,這訊息是二師姐送來的。
只不過,大師兄十八歲便出師門當了遊俠,曾撰寫過商國志,紀錄商國的名山大川,在商國名氣很大。
這封信是宋惜惜模仿大師兄的筆跡寫的,如果說是二師姐打探回來的訊息,皇上定然不會採信。
昨晚她冷靜下來思前想後,覺得南疆戰場必將十分兇險,朝廷如不派兵增援,北冥王這一戰十有八九會敗,南疆戰場上的將士,也歸不來了。
一切迫在眉睫,拖不得,西京大軍已經進了沙國,正奔往南疆戰場,即便如今派出援兵也有可能遲於西京大軍。
至於戰後如何清算成凌關和鹿奔兒城一役,外祖父是否會受到牽連,容後再斟酌了。
丟失南疆,是所有商國人心頭的痛,父親在世時也時常說若能收復南疆,死也無憾了。
父親曾做到過,可惜,最後還是沒守住,讓沙國捲土重來再度奪走,眼下一切該以南疆國土與南疆戰場上二十萬將士的性命為重中之重。
御書房。
肅清帝看著跪在漢白玉地板上的宋惜惜。
一身素白束腰衣裳,披著一件蘭色披風,頭髮並未如上次入宮求見那般綰著婦人髮髻,而是紮起了高馬尾,以一根素白綢帶綁緊。
她臉色蒼白,眼眶透出淡紅,眼底有淡淡烏青陰影,似是一宿未睡的樣子,微卷的睫毛似沾著淚水。
絕容驚人,看似梨花帶雨,卻沒有楚楚可憐的感覺,反而那眼底裡蘊藏著一種力量與堅毅。
“臣女叩見陛下!”她聲音沙啞,昨晚寶珠退下之後,她蒙著被子哭了很久。
“哭過?”肅清帝蹙眉,俊朗的眉目有些不悅,“是為著戰北望和易昉大婚之事?”
宋惜惜搖頭,正欲說,肅清帝繼續道:“和離旨意是你進宮求的,既已和離出門,從此婚嫁各不相干,你何必再為前塵傷神?如若放不下,當初就不該求朕賜你們和離。”
肅清帝的聲音聽著溫和,但實則已有厭煩之意。
宋惜惜語速極快地回話,以免被皇上打斷,“臣女哭過,並非為戰北望,既和離就不會再有半分情緒,臣女哭,是因為接到師姐來信,得知臣女的七舅犧牲了,三舅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