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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低垂，神色柔和極了，聲音也帶著幾分溫柔的沙意：“不覺得，我覺得你小時候很可愛。”
頓了頓，他好似還嫌不夠，又加了句，“可愛極了。”
很難想象能從沈如誨口中聽到可愛二字。
姜雨棠有些臉熱，察覺到他從身後擁住自己，氣息落在她耳邊：“我明天帶你去廟會，好不好？”
她點點頭，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沈如誨陪她逛了一下午園子。
談管家見他們小夫妻喜歡，夜裡還特意命人在園子各處點了燈，姜雨棠拉著沈如誨到處逛，給他介紹自家府邸。
夜裡氛圍更好，沒人打擾他們這對小夫妻。
看姜雨棠興致勃勃的樣子，若非天氣涼，沈如誨真能陪她逛一晚上。
逛累了回去，姜雨棠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本來還想等沈如誨出來，但她走了一天十分疲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沈如誨洗完澡出來，手裡把玩著一個木匣。
他大拇指輕輕一推，裡頭那支湖筆便露了出來。
他唇角彎了彎，走至裡間，忽然發覺姜雨棠呼吸沉沉，已然睡著了。
沈如誨看她片刻，倒也沒吵醒她，只是將那木盒又關上放在枕邊，伸手輕輕點了點姜雨棠鼻尖，道：“你個小沒良心的。”
隔天一早用過早飯，沈如誨便帶著她去了廟會。
每年三月十五金陵城隍廟的廟會都是人山人海，接連七天不停歇，馬車根本擠不進去。
二人只能下車。
姜雨棠一路見什麼都新鮮，吐火球的、踩高蹺的、頂著大碗耍雜技的……
她興奮極了拉著沈如誨擠進去，拍手叫好，還扔了不少銀子進去。
走了一上午也不覺得累，只覺得有些餓。
看到街邊賣糖葫蘆的，姜雨棠轉頭問沈如誨：“你吃嗎？”
沈如誨搖頭：“你要吃？”
姜雨棠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沈如誨溫聲：“那我給你買。”
片刻後，姜雨棠拿著一串糖葫蘆，笑眼彎彎，十分滿足。
沈如誨用帕子擦了擦她唇角的糖漬，看她：“不就一串糖葫蘆，開心成這樣？”
姜雨棠揚眉：“那當然，我夫君給我買的。”
人潮來來往往，周圍的熱鬧喧囂彷彿都去了極遠的地方，整個世界只剩他們二人。
沈如誨將她看在眼裡，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