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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外，紀清珩也走上前，“時章，走吧。”
秦朗咧著一口白牙，回頭對紀清珩道，“等見完小表妹，再去拜會咱們妹妹。”
秦朗為人並不輕浮，只是嘴上愛鬧。紀清珩自不肯叫寶貝妹妹輕易示人，不過他性子好，含笑並不應話。
宋朔一時閉了閉眼睛。
秦朗已急著往前去了。
紀清珩也要走，宋朔忽然問道，“景和，你妹妹今日可來了鎮國公府？”
“來了，方才見我母親，小妹卻不再身邊。”
宋朔素來持重，品性端方，紀清珩不疑有他，又接著道，“約莫是跟小姐妹去花園撲蝶去了，我妹妹自小便招人愛，身邊總圍著不少人。”
宋朔原是為試探，聽紀清珩這話並不知情，也就不再多言。
……
花廳裡，食案上擺了滿滿一桌，瓜果、點心，最多的還是飲子、漿水，居然還有酥酪。
明朝看向顧辭。
顧辭輕咳一聲，耳根有些紅，“我將市面上能買到的飲子都買回來嚐了，卻都沒你做的好喝。”
“這些是勉強能入口的。我想著你既然做，便必定愛喝。這裡熱的、涼的都有，不過酥酪寒涼，你嚐嚐味便好。”
顧辭很會照顧人，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明朝彎著眼睛道謝，“你真好。”
顧辭耳朵更紅了，又是給她倒水，又是遞果子，“這飲子酸甜口味，今兒天熱，我提前在井裡湃過。”
明朝笑著接過他遞來的金橘雪泡。
“真好喝。”
秦朗嫌後面兩人磨蹭，自己加快步伐走近。
離花廳尚有一段距離，他便看到顧辭與一女子捱得很近，不知道顧辭剛說了什麼話，她粲然一笑，星眸皓齒。
難怪——
這是秦朗見到明朝的第一反應。
難怪她能將顧辭迷得神魂顛倒。
那一雙美目流轉，烏黑眼眸中蕩著一層波光，清淺一笑，頰畔浮起淺淺的梨渦，嬌憨與嫵媚自然銜接，像一朵含著露珠的玫瑰。
顧辭重重咳嗽一聲，含著警告。
然後轉身看向明朝，“這是我國子監的同窗秦朗，住一個院子。”
秦朗此時已回過神來。
同為男子，他當然明白男人這可怕的佔有慾，更何況是對如此明豔的女子。
是以端正神色，只對明朝點頭示意，再不多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