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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利,不抱他頭,使勁薅他頭髮洩恨,“我幼稚,你成熟。成天心眼兩百個,插上秧一年三熟。”
宋佑年氣笑,卻由她揪扯,在房間裡繞圈,“那你幼稚是什麼?”
雲萱叫他繞的不穩,晃得頭暈,“可可愛愛,你放我下來。”
宋佑年停下腳步,仰頭,蘊滿笑意眼睛傾注她,“是可愛,還是放你下來?”
雲萱察覺,在他眼中氣氛微妙的讓人噁心,她撒開手,“宋佑年,你眼裡有眼屎,好惡心。”
這句噁心,她十足真情實感。
身下男人果然僵硬,眼中笑意褪去,幾分尷尬,幾分皸裂,偏頭避開她視線,手臂也鬆了勁。
雲萱自己滑下去,閃身出門。
宋佑年抬手擦眼角,眼尾,手指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他盯著看一會兒,倏地哭笑不得。
………………
雲萱下樓,兜了一圈找人。
她這兩天觀察過。這七個僱傭兵,中年隊長話不多,令行禁止,鐵血派。翻譯是參謀,奸猾,會多國語言。
剩下要麼脾氣爆,要麼眼神兇,不好相處。只剩那位倒掛她窗戶的斯拉夫,有些少年氣,可以接近。
雲萱有自知之明,她手裡只有二十萬歐,比不過宋佑年財大氣粗,買不通人放她走。
她只套點話,竭盡所能掌握身邊情況。
以備萬一。
繞過一樓幾個閒聊的傭兵,雲萱逛到地下室,發現這裡被改造成了簡易健身房。
那位小斯拉夫,正在掛單槓做引體向上,左右臂輪換單吊,右臂紋狼頭咬著兩把交叉長槍。
整個人被汗水溼透,軍綠色T恤粘在身上,肌肉輪廓分明,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雲萱沒有多看,走過去跟他招呼。
豪門子弟自小雙語培養,長大看個人愛好,發展其他語言,宋佑年精通英、德雙語,雲萱會英、法,俄語僅限一句‘烏拉’。
但僱傭兵是個國際行當,除了不能華夏混,滿世界哪裡給錢,他們去哪,英語是必備。
單槓上的男孩恍若未聞,與之前笑不出,依舊僵硬笑的態度,迥然不同了。
雲萱頓一秒,和他套近乎,“你那晚是怎麼倒掛在窗戶上的?是腳上綁著東西嗎?還是隻用腳勾住?真的棒極了。”
小斯拉夫無意搭話,那位僱傭他們的宋先生,看起來並不“大方”,但他給錢特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