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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器的水還要省著用,真是……
下次再也不來了,在酒店裡多方便。
鬱繁氣鼓鼓的,撇嘴站在花灑下,猶如在一隻淋雨的兇青蛙。
陳玄風很自然地給他洗頭髮和洗澡,然後自己飛速洗了個戰鬥澡。櫃子裡只有一條浴巾,是上次鬱繁嫌棄他的洗衣液廉價時他重新去買新的洗衣液所贈送的,淡藍色,是純棉的,很吸水。
“你給我吹頭髮。”鬱繁裹著浴巾站在洗手檯前,晃了晃腦袋甩掉流淌下來的水珠。
吹風機放在洗手檯上的櫃子裡,陳玄風拿出來插上插頭,鬱繁蹙眉:“這種老式吹風機容易把頭髮吹太乾,髮絲會分叉的,你下次換個吹風機。”
陳玄風很習慣他的挑挑揀揀和嬌氣:“好。”
然後開最低檔的溫風給他吹頭髮。
衛生間有點冷,陳玄風吹著吹著就感覺到鬱繁往後退,貼著他的身體取暖。
“一會兒就好了。”陳玄風說。
鬱繁的手撐著洗手檯,懶懶的,“嗯。”
“在這裡睡還是回去?”陳玄風又問他。
如果他想回去,他可以立刻就把他送走。
“什麼意思?你要打發我走啊?”鬱繁不滿地回頭瞪陳玄風,“我不能睡你的床嗎?”
從盤山公路下來的那天晚上,鬱繁被凍得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陳玄風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抱著光溜溜的腿坐在床上哭,然後頤指氣使讓他給他暖床。
現在竟然不嫌棄了?
真稀奇。
“可以睡。”陳玄風說。
鬱繁打了個哈欠:“我有點餓,你有零食吃嗎?”
“沒有。”陳玄風道,“我去借一些。”
鬱繁被他的說辭逗笑了,他從鏡子裡看陳玄風,“零食還要借?我很好奇,你沒有錢用嗎?你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缺錢?”
陳玄風的手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繼續動作,“我欠債了。”
“什麼債?”
難道是賭債?還是高利貸?
鬱繁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他緊蹙雙眉,回頭推開陳玄風的的手和吹風機,鄭重道:“你欠了多少債?為什麼欠的?現在是在還債還是仍然繼續欠?”
陳玄風的手指動了動,關掉了吹風機,小小的衛生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鬱繁的髮絲還未完全乾,髮根幹了,髮尾還是潮溼的,半溼半乾的凌亂髮絲下,他的眼眸裡寫滿了關切和認真,一動不動地看著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