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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這一家子活得都粗糙,他們能面不改色地說傷口用唾沫塗一塗也能消毒,所以常備的藥物不多,顧清渠自己倒是有,並且種類齊全,可是他現在進不去房間。
周國盛還在廚房忙活,顧清渠沒叫他,自己順著堂屋的兩個木櫃翻,翻出兩瓶年代十分久遠的紅藥水和碘酒。
不知道過沒過期,應該不要緊,顧清渠想,周朔那位皮糙肉厚的主,肯定抗的住。
周朔架著腿,正悠哉哉地等顧清渠回來,他吹了兩聲口哨,心情看上去相當美麗。當顧清渠的腳步聲迴響在樓梯間時,周朔掩下自己這一身喜氣洋洋的德行,又裝模作樣地深沉下去了。
把顧清渠倒是弄迷糊。
“周朔,你怎麼了?”
周朔舌尖舔著齒尖,眼角往下一耷拉,說:“挺疼的。”
顧清渠懵了懵,快步走到周朔身邊,他伸手想捏周朔的腳,半途覺得不合適,可來不及收回來,指尖堪堪在周朔的腳背一劃而過。
周朔:“……”
幹什麼,撓癢呢?
周朔心猿意馬,腳又往後縮了縮,顧清渠以為他真的疼,於是把藥擺了出來。
“周朔,把腳拿過來。”顧清渠拖了把凳子,就坐在床邊。
周朔十分矜持,“放哪兒啊?”
顧清渠反問:“你看放哪兒合適?”
周朔覺得顧清渠在釣著自己跑,他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兒,但路上全是坑,顧清渠挖的坑!
放哪兒?我還能放他臉上嗎?周朔認為自己答什麼都不合適。
周朔十分不要臉,他回:“我不知道啊。”
“你跟我在這兒裝個屁,”顧清渠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一隻手捏著碘酒,另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腿,催:“快點!”
“……”周朔:“哦。”
顧清渠把周朔腳底的創口處理得很仔細,他把雜小的碎玻璃撥乾淨了,接著捏了朵棉花沾著碘酒,從傷口周圍開始上藥。周朔咬著牙,原本已經做好突然刺痛的心裡準備,這會兒跟落入雲團裡似的,心都是軟的。
頭頂的呼吸驟然變了頻率,顧清渠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疼啊?”
周朔說:“不疼。”
“那你怎麼……”
顧清渠忘了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視野逐漸縮小,小到焦距只能落在周朔的臉上,眼睛往下,撩過高挺的鼻樑,是微微開啟的唇。
當磅礴雨聲不知不覺換成心跳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