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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盛走了,當週老大的汽車徹底駛離,周家突然陷入死寂。顧清渠在誠惶誠恐的心悸中掙扎,周國盛那番話能讓他三天睡不著覺。
煎熬且慚愧。
顧清渠想跑了,他想冷卻與周朔這段說不清道不明卻在外人看來又十分荒謬的關係。
要走康莊大道必須先恢復正常。
顧清渠悲哀地發現是自己一時心軟,似乎讓兩人都走上了歪路,而快刀斬亂麻呢,他狠不下心,也只有徒增苦愁罷了。
先冷靜幾天吧。
顧清渠沒把這事情想明白,天亮了,院子裡沒有八哥的呱噪聲,讓人挺不適應。顧清渠起床,他怕碰見周老二,更怕跟周朔見面,匆忙之下他甚至來不及給自己收拾幾件衣服就出了門。
可倒黴的很,周朔正好下樓,他也煩看見周老二,想的跟顧清渠一樣,能跑就跑。
兩個人面對面碰了個正著。
周朔沒顧清渠想得多,他也不知道這一晚上顧清渠到底經歷了何種離奇且複雜的思想鬥爭。他表情依舊親密,笑著打招呼:“清渠哥哥,早啊,你去哪兒?”
顧清渠儘量淡定,他想了想,回答:“我去單位值班?”
周朔問:“你昨天不是剛放假麼,今天就值班了?”
“單位的老同志身體不適,讓我給他換兩天班,反正也沒什麼事,我答應了,”其實顧清渠很緊張,不想讓周朔看出來,他岔開話題,“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餓啊,餓醒了,”周朔個顧清渠並排往外走,“清渠哥哥,先去吃早飯嗎?吃完我送你去單位。”
顧清渠刻意跟周朔保持一段距離,不近不遠的走著,態度卻十分緩和,沒讓周朔太直白地看出來。
“不了,我……”顧清渠說:“我要先去拜訪領導,快過年了,禮數要周全。”
周朔一直不太在乎這些所謂的禮數和社交,他覺得顧清渠也不會為此所困,可凡人在人間煙火裡摸爬滾打,免不了人情世故的要挾,多少都得妥協。
周朔表示理解,他不多問,也沒多想,只是十分體貼地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兩人已經走到弄堂口了,往左或者往右是當下要做的選擇。顧清渠沉默片刻,抬頭對周朔說:“你去哪兒?等會兒回家嗎?”
“不回了。”
顧清渠瞭然,能猜到的。
周朔領口敞開,西北風呼呼往他身體裡面灌,他渾不在意地吹了一聲哨,蹬著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