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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盛走了,他走之前吃過苦,不算積德積福。周家的後輩陸續到場,他們跪在病床前,有忍不住哭的人。但到了周國盛這個年紀,其實算是喜喪。顧清渠穩住心神,他覺得自己不適合在這兒待著,畢竟是外人。顧清渠低頭走出病房,他心思重,想的事情多,沒留神周圍情況,肩膀猛地被人撞擊。
顧清渠道歉,說對不起,抬頭卻看見了周老二。
真是許久不見了。剛才病房太亂,顧清渠沒注意,如今回頭想想,確實有不對勁的地方——太安靜,不呱噪。
現在呱噪來了。
周老二還沒見到周國盛的人,現在病房外的走廊悲天憫地地嚎,本以為嚎進病房氣氛就到了,他一看見顧清渠的臉,是本能反應的警惕,嚎叫聲戛然而止。
“你怎麼在這兒!”周老二充滿火藥味,“你來幹什麼?!”
不等顧清渠回話,周安言先給出了警告。
“老二!現在這種場合你給我拎得清,滾過來!”
周老二為了老頭子的拆遷款敢怒不敢言,他灰溜溜地滾到周安言身邊,被周安言砸了下膝蓋窩,騰一聲跪下了,聲音挺重。
周老二看見周國盛灰敗的臉,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在自己沒爹了。周老二又開始哭,哭得悲愴,有一本發自內心。
顧清渠退出病房前看了周朔一眼,他看不見周朔掩在目光下的情緒,安靜地像塊木頭。
後知後覺地一瞬間,周朔也抬起了頭,眼神交錯下,他們只抓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所謂情感的尾巴,像一道煙火,轉瞬即逝。
顧清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很久,他也想了很久,想周國盛臨終前的那些話。
什麼意思呢?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地面上有象徵新生的花朵破土而生。生命週而復始,在醫院這種地方展現的淋漓盡致。
顧清渠有些頭疼,他抬手揉捏太陽穴,試圖放鬆,耳邊突然有開門聲。顧清渠偏頭一看,周朔已經坐在他隔壁的椅子上了,中間隔了一個空位,是一個良好的距離感。
周朔的手裡端著一次性杯子,氤氳緩升,他把杯子遞給顧清渠,說:“喝點水,小心燙。”
顧清渠接了,說謝謝,他沒喝,對著杯口吹了吹。
“裡面怎麼樣了?”
周朔收回目光,他掐著指尖,聲音嘶啞,“已經聯絡殯儀館了,早上就把爺爺送過去。”
顧清渠驚愣,“這麼快?”
“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