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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興開了口,立馬有人搭腔道,“誒,你這首詩只應景不應人啊!”
眾人笑起來,“那你說當如何?”
男子作思考狀,清了清嗓,上前一步道,“不如……玉雪竊玲瓏,紛披綠映紅,生生無限意,只在苦心中。”
輕浮!
聽著幾人的吟詩作對,黎蔓氣得咬緊了下唇,轉頭對篙人說,“小師傅,掉頭去那邊,我們不在這裡靠岸。”
“好嘞!”
篙人答應著,將長杆深深的插入湖中,調轉船頭時,黎蔓聽見那幾人笑著說,“不好不好,把人家姑娘都氣跑了,還是讓柳相來一句。”
黎蔓如有感應般回頭,正好對上柳相安靜淺笑的目光,翠綠的柳枝垂在他肩上,襯得整個人越發清雅和煦。
黎蔓依稀聽得他說,“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見柳相略帶歉疚似的對自己點頭一笑,黎蔓瑩白的雙頰後知後覺的滲出點點緋紅來。
她急忙撇過頭去,風吹動著她的裙裾,如同小船在湖面劃開層層漣漪。
“柳相,真好聽的名字。”
她小聲說與懷裡的荷花聽。
回去之後,黎蔓好似變了一個人。她鑽進父親的書房裡好一陣翻騰,終於找到了那幾句詩的出處,她趴在青枝小木書桌上,盯著手裡的書頁,不自覺間就走了神。
一直到三個月後,阿姐出閣,整個黎府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包括下人腰間都繫著紅綢,個個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笑容。
彼時黎蔓的父親是蘇州的知縣,平時為官又最為墩和,適逢喜事,自然少不了官場人員的慶賀。
黎蔓從阿姐閨房中走出來,臉上新上的妝都被哭花了。
今日父親特意叮囑讓她穿喜慶些,但她還是隻穿了套藍色的繡衫羅裙。
為什麼女子就非得嫁人呢?
黎蔓心裡較著勁,卻還是來到了前廳,因為父親說要帶她見客。
越過人聲嘈雜的大廳,黎蔓一眼就望見了那抹竹青色。
聽著父親對他的誇讚,柳相臉上依舊掛著謙和有禮的笑容。
原來,他是縣丞柳宗權的兒子。
黎蔓躲在丫頭身後偷偷看著,明明是在屋內,黎蔓卻感覺柳相身上像是沐浴著陽光,暖融融的非常舒服。
於是她不顧父親招手轉身就走,最終在僻靜處追上柳相。
“柳相!”
黎蔓微微喘著氣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