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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置你於危險中。”
裴如衍將想說的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時辰,央央應該快聽完書了,現在去接她剛好。
裴徹失魂般地低著頭,耳旁還徘徊著這幾句話,他唇瓣牽動出一抹傻笑,這笑裡摻雜著太多複雜情緒。
好像釋懷了,卻又上了另一道枷鎖。
“哥!”
他急急出聲。
裴如衍在門檻前止步,沒有轉身,聽裴徹悲傷道——
“對不起。”
聞言,裴如衍還是沒有轉身,可能是感覺裴徹要哭了,他不太想轉身去看弟弟哭。
太難看了。
不體面。
可是裴徹看他沒反應,重複道:“對不起。”
裴如衍微微皺眉,他不知裴徹是為何道歉。
為年幼時?為現在?還是為前世?
但不管哪種,他都不會說沒關係。
直到聽見裴徹吸鼻子的聲音,他淡然的情緒中多了絲嫌棄,“行了。”
裴如衍終是轉過了身,看見了裴徹抬袖擦臉的一幕。
裴徹走近兩步,直直地對上他嫌棄的眼神,“對不起。”
這是第三次。
語畢,也不經過裴如衍的同意,張開雙手抱住了他,眼睛抵在他的肩上,順便擦著眼淚,沙啞道:“是我錯了。”
裴如衍被抱住的瞬間,神色有些不自然。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他突然有些後悔,或許是給弟弟說的話,太過煽情了?才導致了這個局面。
裴徹抱得很緊,裴如衍能感受到肩頭的溼濡,想推開裴徹,“別哭了,哭也得去從軍。”
手都已經抬起了,卻聽裴徹悶聲保證道——
“我也不會讓兄長死的。”
雖然這話,好像沒什麼說服力,但裴如衍抬起的手,還是落在了裴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好。”
“但你先放手。”
他真的該去接夫人了。
裴徹鬆開手,胡亂擦了把臉。
裴如衍斟酌道:“明早離開前,你先寫一封和離書和一封休書,留在家中,以備不時之需。”
裴徹眼睛一亮,隨即轉身去書桌下掏出個信封,遞給裴如衍——
“我已經準備好了,此去不知道多久,若我不在的期間,沈妙儀做了什麼,全由兄長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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