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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自己,恐怕不會回來。
信上還說顧長寧雖然待他還算好,但想要他勸降濚城守將。
但徐錦逢也只是震驚了一瞬,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那開頭四字上。
“「無恙」。”
他這幾日提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一瞬了,長舒了一口氣,靠坐在椅子上。
只是這次該如何回信呢?
難道要告訴楚晏,皇帝已經將他當成棄子了嗎?
朝中如今並無棟樑,上下不齊,皇帝久病不朝,四子楚毓又虎視眈眈。
都這樣了還非戰不可嗎?
更沒想到顧長寧也有如此野心,劍指濚城,意在姜都。
昔日舊友,竟然會反目成仇,兵刃相見。
他的頭愈發疼了。
透過那扇窗望向外頭的明月,十五的日子,月亮大如銀盤,懸空掛著,大概第一封回信也已經乘著月色到了楚晏手裡吧。
“大人,有客人到訪。”
徐錦逢正惆悵之際,門外還未去休息的陸延敲了敲門,道。
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來訪。
他心下生疑,迅速收起密信,點頭應允。
客人坐在一架木輪椅上進來,披著一件擋風的斗篷,他抬手拍了拍衣襟,摘下帽子。
是五皇子楚源。
昔日略顯稚氣的少年彷彿一夜間長大了,連神情夜沉穩了許多,只是眼圈附近有些泛灰,看樣子是和他一樣,難以入眠。
徐錦逢沒想到是他,起身行禮,卻被楚源按住。
“徐大人,不必多禮,我前來是想問你,兄長真的被顧長寧扣下了嗎?”楚源的聲音聽上去努力地剋制著憤恨,那個人的名字被這少年咬牙切齒地吐露。
“目前來看,的確如此,也是臣的錯,臣以為此行會是殿下唯一的出路,才在御前反覆進言應梧國要求讓殿下出使,沒想到會是如此。”
楚源搖了搖頭,舉手投足之間竟也有了幾分皇室子弟的威嚴,“並非你的錯。我聽聞父皇壓下此事,不做打算?”
他低下頭,預設。
“那晏哥哥還好嗎?”
“密信中說,他無恙,還請五皇子莫要擔心。”他將信中的內容講與楚源聽。
愁意壓低了楚源的眉頭,“顧長寧真是狼子野心。”
“恐怕事情要比我們想的複雜太多,我會盡力再與殿下聯絡,若是事態不妙,京中又無人可用,屆時我便親自去一趟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