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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躲起來,遠離這些紛爭,遠離這吞人的旋渦。
“還請殿下即日啟程。濚城和營地就交給我跟墨巖吧。”墨旗再次行禮。
墨旗是三年前去姜國救出顧長寧的人,生死之交,三年來又格外盡心得力,所以顧長寧對他很是信任。再加上他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墨巖是堂兄弟,顧長寧自然也就對他放心。
“嗯,明早我就去。今日病體,不宜面聖。”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瓷,墨旗立刻就伏身上前清理,一句多話也沒有。
顧長寧安排好軍中事務,祁城離此處不遠,姜國兵力如今又集中在越城,應當不會對這裡造成威脅。他拉開書案上的木匣,裡頭的同心佩竟也蒙了塵,再不似從前溫潤明亮。
大概是離了那個會日日拿在手中拂拭的主人吧。
楚晏帳中,吳虞正給午飯後的楚晏把脈,他平日裡也都要來上兩次,這幾日格外勤,除了早晚各一次,還要在午時或者傍晚來一回。
“如何?那草藥可有用?”楚晏見過顧長寧那一身非金瘡的傷痕,再加上隱隱變苦的湯藥,便大概猜到他是去替他找什麼草藥了。
吳虞摸了摸脈象,沉默片刻才接話:“微乎其微,不過這一時片刻也不至於惡化到身死神滅的地步。”
楚晏並不驚訝,也不失望,如今他還肯好好喝藥,不過是看在吳虞的面子上,想成他名醫之美。至於他本人,其實覺得活與死無甚區別。
“老先生,您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哄哄菱生吧,就說這藥有效,他還小,離別之事卻已經歷過太多,我本是姜國人,不該惹他傷惱。況且您不也說,我這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嗎?”
吳虞的臉色有些動容,嘆了又嘆,收拾了藥箱。
楚晏,你到底是要哄誰你心裡清楚。
他本想這麼說,但張了張嘴,還是未曾脫口。
簾外步履匆匆,顧長寧移身進來,見他也在,上前便問:“怎麼樣?他好些沒有?”
吳虞掃了一眼顧長寧傷痕累累的模樣,昔日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竟然也有如此憔悴的時候,吳虞又見顧長寧滿臉希冀的神情,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明晃晃地盛著易碎的憧憬。
他終於理解了楚晏的意思,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拱手,“殿下的毒正日漸消解,已然沒有大礙,多加調養,應當能夠好起來。”
孽緣,都是孽緣。
他在心底搖了搖頭,帶上藥箱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