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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止把帕子扔回去,舌頭抵著側頰,笑著:“她林挽朝可不是怕被人看熱鬧的主兒。”
——
翌日,林挽朝拎著一個木箱,去到了大理寺。
停職,但又沒說不讓進大理寺。
她穿著碧綠羅裙,在一眾黑衣朝服中像冒出的新芽,側面的髮髻被檀木簪子盤著,面容如玉,引得路過官員紛紛駐足觀望,反應過來這是林寺丞後又紛紛恭敬行禮。
林挽朝視若無睹的只往寺卿閣去。
裴淮止遠遠的就瞧見她了,見她端著客氣溫婉的笑,心裡就知道她是有求於自己。
“裴寺卿!”
瞧,她若是無事,絕不會喊的這麼殷勤恭敬。
裴淮止翻著書看,頭也沒抬,裝的生硬:“何事?”
“屬下給你帶了好東西,”她將箱子放在一旁的石案上,開啟,是一盞黑色的燈,上面蓋著一層精巧的琉璃罩。
林挽朝撥開側方的機關,琉璃盞隨之敞開一個縫隙。
燈芯無火,卻瞬時自燃,琉璃盞被對映出極亮的光,像一盞小月,哪怕在白日也格外明亮。
“以人魚膏為燭,可不滅久之。裴寺卿,可喜歡?”
裴淮止的確來了些興趣,湊近看,又問:“它是如何無火自著的?”
林挽朝坐下來說,道:“琉璃罩密封極好且不透氣,在沒有空氣的情況下燭火就會熄滅;但是當琉璃罩開啟後,空氣也會瞬間湧進來,而這魚脂燈芯內的白磷就會瞬間自燃。”
裴淮止抬頭,眼裡有些迷茫:“沒……沒聽太懂,你是說,它可以長明不滅?”
“是,屬下去鬼市摸了三趟才湊齊這些東西,廢寢忘食的做了整整一日。”
裴淮止淺淺挑眉,把玩著燈,一下一下,一明一滅。
“拿這東西賄賂我?”
林挽朝對上他的目光:“那能賄賂到寺卿大人嗎?”
“不太夠。”
林挽朝挑眉:“還要點什麼?”
裴淮止亮起了燈盞,太陽也在此時落了山,最後一抹光明被吸食,周遭世間彷彿只剩兩人中間的那一片亮。
“你。”
林挽朝輕輕一滯,眼中閃過遲疑:“我?”
裴淮止道:“對呀,你跟我,去薛行淵的婚宴。”
林挽朝抿唇垂眸,她鼻尖飄過一陣腥鹹味,大抵也猜到是裴淮止今兒審了人,或者說,又殺了人,總之是在牢獄中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