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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婦人風韻猶存,卻什麼話都沒說。
“紅姨,多弄點熱水。好了叫我。”紅纓帶著安鏡進了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此處簡陋,委屈鏡老闆了。”
安鏡在藤椅坐下,兒時的一些記憶浮現:“我很小的時候,也住過陰暗潮溼的房子。”
她是在十四歲那年被安家收養的。
十四歲之前她就住在老城區這片,對父親全無印象,但據母親說,她曾有一個長她兩歲的被父親賣掉了的哥哥。
父親離家出走,留下她們母女相依為命。母親等了父親九年,積勞成疾,最終在她十歲那年中秋節的後一天即八月十六病逝了。
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彼時母親纏綿病榻多日,她已學會了熬藥,一口一口地喂母親喝完了一整碗苦澀的藥汁。
床榻上,母親攬她入懷,輕輕哼唱著小曲兒哄她入睡。
直到半夜被一道驚雷嚇醒,再也睡不著。她怕吵醒母親,便一動不動地躺著,卻發現母親的身體越來越涼。
她喊了幾聲,晃了晃母親的身體,又趴在母親身前,沒有了呼吸,沒有了體溫,沒有了心跳,她終於意識到母親出事了。
冒著大雨,她敲響了鄰居的房門。
那之後,孤身一人的她別無他法,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和其他無父無母的孩子們結伴當起了童工。
十歲的她正處於少女發育期,為了躲避男人們不懷好意的目光,為了不被好色之徒動手動腳,也為了幹活方便,從此剪短了頭髮,把自己活成了假小子。
日子很難熬,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傷,但總歸活到了命運的轉折點。
機緣巧合之下,十二歲的她在安家工廠外,從兩名人販子手中拼死救下了六歲的安熙,安父安母對她感激萬分。
她額角的傷,就是那日被人販子拿石頭給砸的。
那時的安家尚在事業起步階段,工人不多,也會時不時地招一些童工打雜做些零碎活兒。得知她無父無母,安父安母便收留她住在廠子裡,跟著老師傅當學徒。
久而久之,安父看中了她言必信行必果的品質,安母看中了她和安熙的投緣。
多一張嘴吃飯,安家養得起。便正式收養了她,並改名為——安鏡。
沒等到安鏡的下文,紅纓也沒再問什麼,背對著她,在梳妝檯前取下面紗,也撕下了貼在臉上偽裝醜陋的東西。
而後從櫃子裡翻找出尺碼最大的一套棉衣棉褲放在床上:“你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