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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第一次看著我。
如你所知,這雙眼睛老是被人談起,往往是在低劣的詩句與更低劣的散文中;我想,到如今他一定聽厭了那些隱喻及其他描繪,雖然曾幾何時,他的虛榮心可能也得到過滿足。但即使當年,這雙眼睛也格外清澈,目光銳利深入——眼珠子也許偏藍色多於灰色,雖然令人想起的是光,不是顏色……你瞧,不是嗎?我也未能免俗;我讀了太多朋友們寫的詩。
也許我退後了一步吧,我不知道。反正我吃了一驚,望到別處去,目光落在屋大維注視過的那條船上。
“就是這條破船要載我們渡海?”我問道。我感到開懷了一點。那是一條小商船,長度不出五十尺,船頭的木板已開始朽壞,風帆打著補丁,還有一股臭味飄來。
阿格里帕對我說道:“說是這時候只有這條船能用。”他看著我的神情稍稍含笑,恐怕是覺得我過分講究,因為我穿著託加袍,戴著好幾個指環,而他們只穿了長衣,沒有飾物。
“待會兒肯定臭不可聞。”我說。
屋大維嚴肅地說:“我相信它去阿波羅尼亞是要載一船醃魚回來的。”
我靜了片刻,然後大笑,我們都大笑起來,成了朋友。
也許我們年輕的時候比較明智,雖然哲學家是會與我爭辯的。但我對你發誓,我們從那一刻起就成了朋友;那一刻傻氣的笑聲是最強健的紐帶,後來在我們中間發生的一切——勝利或失敗、忠誠或背叛、悲傷或喜悅——都及不上它。但青春歲月會流逝,我們的一部分也隨之流逝,一去無回了。
我們就這樣渡海去阿波羅尼亞,乘坐一條發臭的漁船,最輕柔的波浪都會使它呻吟,船身傾側到我們得扶穩自己才不會在甲板上打滾,它帶我們向著一種我們無法想象的命運航去……
停頓了兩天,我重拾筆墨寫這封信;造成停頓的疾恙就不對你叨擾細說了;一切都太令人煩憂。
不管怎樣,我發現我所告訴你的東西對你用處不大,因此吩咐了文書去翻檢我的一些檔案,希望能找出對你的工作更有幫助的材料。也許你記得大約十年前,在我們的朋友馬爾庫斯·阿格里帕建造的維納斯與瑪爾斯神殿(如今俗稱萬神殿)的獻堂禮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