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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笑了一下。
戲臺子上的角兒正唱得上勁,便見底下的木幾“哐當”一聲翻了個底朝天,到底都是些敬職敬業之人,曲兒依舊唱著,一切都井然有序。
陳溫從廊下的一排燈火底下走過,那木匣子擱在掌心,幾近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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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沼同陳溫背面而行,涼風撲面,劃過她的臉龐,將那一對長睫吹得輕輕一顫,唇角的一絲笑容如獲新生,眼尾泛了微紅。
是劫後餘生般的欣喜。
所有知道他們的人都以為,她不可能離開他,她自己也如此以為。
但未來的路實在太長,誰又能做出保證。
曾經你以為離不開的那個人,時候到了,你也能乾脆地同他道別,不留一絲餘地。
走出王府前,江沼最後一次去回憶。
那年夏天,陳溫來江家,她為了看他一眼,曾踩著素雲的肩膀攀上院牆,遠遠瞧了一眼,便笑了一個晚上。
十四歲那年她穿了一雙鑲嵌著珠花的繡鞋,因陳溫說了一聲好看,從此她的繡鞋都是一個顏色,一個樣式。
十五歲及笄之後,她在東宮頭一回與他獨處,她盯著他的背影,盯了足足一個時辰,眼睛裡全是笑。
再喜歡,也有到盡頭的那一日。
再美好,也能成為過往雲煙。
風吹過了無痕跡。
——陳溫
我不喜歡你了。
江沼仰目望了一眼,陰沉的天色,決絕地往前而去。
長廊盡頭的轉角處,有一株紅梅,傲立於白雪之中,甚是美豔,江沼的腳步由遠至近,走到跟前了,才發現那裡站著一人。
寧庭安挨著那株紅梅而立,雙手攏在袖子裡,朝著她微微一笑。
腳底下的廊木鋪了一層紅梅的的殘瓣,寧庭安挪開了那塊地兒,朝著江沼走了過來,並沒有多問她一句,只輕聲地說道,“二哥和三妹妹已先回了,我送你。”
誰都知道今兒是太子故意設了戲臺子,請江沼過王府來聽戲,沈頌和沈霜也長了眼色,從戲臺子出來,沒呆多久,便先回了。
本欲留個機會給太子,等戲曲結束後,讓太子送江沼回來。
誰能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多謝表哥。”江沼感激地說道,一雙眼睛清澈透亮,與寧庭安第一次見她時已大有不同。
出了王府門口,寧庭安扶她上了馬車,替她放下簾子時,溫聲說了句,“凡事都有兩面,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