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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桐兒深吸一口氣,故意在語聲中添了三分笑意:“我與慕言一見傾心,我知她是良人。”
曲知瀾給霍蘇年遞了個眼色,賠笑道:“良人難得,自然不能錯過,夫君,你要懂事些!”這裡賓客眾多,既是堂姐選的,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霍蘇年也知分寸,當即圓場笑道:“是是是,誤了吉時,就更不好啦。”說完,便牽著曲知瀾一起入了主座。
掌櫃的見東家與東家娘子入了座,便繼續高唱:“新人上前,拜天地。”
霍桐兒與花九同時轉身,望向大堂之外。
“一拜天地——”
霍桐兒在喜帕之下喟然長嘆,敬拜天地。
那聲嘆息,不重不輕,清清楚楚地落入了花九的耳中。花九雖說不解,卻牽了牽牽巾,像那日一樣,輕聲對她道:“別怕,有我。”
女相公
有喜帕遮顏,霍桐兒算是平平穩穩地過了拜堂這一關。翠秋扶著她坐定喜床時,她腦海裡還回響著花九的那句“有我”。
曾經,她也如閨閣女子一般,想象過自己大紅喜服出嫁的模樣。她在蓋頭之下啞聲苦笑,眼角微潤,原以為今日定是忍不住哭的,卻因為花九的一句話,她竟是做到了。
慕言。
她在心底淺念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她心中不重不輕地烙了進去。這姑娘是個好人,如若可以與她一起過小日子,也算一樁佳事。這是懂事起的十餘年來,霍桐兒頭一次有了憧憬。正如花九這個人的出現,在白茫茫的蘆葦深處,在明鏡湖畔,她那一笑像極了那晚的篝火,溫暖又明亮。
忽地,頭上一涼,頂著的喜帕被人掀了開來。
霍桐兒急忙去抓那喜帕,抬眼便對上了一雙乾淨的眸子——花九的笑,一如既往的溫暖,她這人也一如既往的好看,尤其是今日。
花九眼底滿是驚豔,將喜稱與喜帕遞給翠秋後,坐到了霍桐兒身邊。
霍桐兒還陷在那一眼的悸動之中,尚未回神,翠秋已遞上了合巹酒。霍桐兒怔了怔,身側又遞來了一枚桃酥。她循著桃酥瞧去,只見花九笑看著她,小聲問道:“妙娘先吃個桃酥再喝酒,空腹喝酒,對身子不好。”
翠秋聽到這話,掩口笑出聲來。
霍桐兒雙頰生燙,只當是這身喜服太過繁複,所以悶得發熱,接過桃酥後,小口吃完後,才接過翠秋遞來的葫蘆酒盞。
葫蘆一分為二,各為一盞,以一條紅繩相連,此乃合巹。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