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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迎蔓險些聲淚俱下,便真是要到了這一日,才敢出來見這個女兒,瞅著那張相看十七年的面容,腦海中一一劃過從襁褓至如今的模樣,總也是放不下。
她的女兒不知跑去了哪裡,只換成這個,為母該當剛強,可她卻是個異類,不敢承認,也不敢去想,強忍著清晨未去,如今坐在這了,反而下了心思。
“三娘,姨娘不求其他,只盼你安好。”
楊靈籟怔了怔,潘姨娘這番話中好似有話,她一時分辨不清,只或許出嫁的氛圍致使她昏頭,亦或是突然有了丁點良心,本想的無聲拜別換成了別的。
“三娘亦會惦念姨娘,但求您快意顏永駐,日盼共言歡。”
輕踏在厚實的紅錦毯上,侍女在經過的地方撒開漫天花瓣,明明算不長的路,卻叫萍水相逢僅一面之識的二人牢牢的綁在了命運的絲線上。
楊靈籟是不知呂獻之在想什麼的,只對這熟悉了不下二月的翠竹園有些頗帶悵然的不捨,她這一生所求其實也只是一個好字,活的好,吃的好,睡得好,後二者簡易,唯獨一個活字難了她上一生,如今又滲透在她的下一世,總也躲不過。
也幸好她沒想躲。
呂獻之這一路並未帶什麼笑臉,只是翩翩公子的模樣甚是會唬人,做足了禮數也便是極為妥帖之人。
他做了想做之事,卻彷彿有一種負罪感拖行在陰影裡,抓不住也扔不掉。
思慮再三,也尋不得解脫之法,便也就順勢而為了,總歸他如今也不會太差了。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各乘馬車去了國公府。
因楊府和鎮國公府是兩個方向,所隔街道甚多,被嫁服緊緊束縛的楊靈籟就像是一動都難的木偶,難得都要喘氣都廢力。
轎子在外跨過火盆,去了晦氣,便終出了那四四方方的廂。
總說鎮國公府高門顯貴,可也總是口頭,楊靈籟沒真見過的,如今站在府前才知所言非虛。
一扇大門足五間佔地,玉石臺階上雕鑿出瑞鳥花紋,四周高牆圍砌,門上匾額上書黑底金漆“鎮國公府”四個大字。
侍女接連傳席,腳不沾地,便進了門,直通正屋喜堂。
也不知府邸多大,只肉眼瞥不見盡頭,無論走哪都是數不盡的亭臺樓閣,飛簷青瓦,曲旋迴折。假山奇石羅列,清泉潺潺流淌。
邁過重重石階,上了抄手遊廊,便是一路暢通進了家堂,桌上燃放著香燭,陳列先祖牌位,糧鬥上貼雙喜字,內乘五穀、花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