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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禁軍勸過了,她不走,就那樣站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挪過一步。”
肅清帝心裡頭也挺不是滋味的,“戰北望以戰功求賜,朕本也不願,可若不應承了,他和易將軍都下不來臺,他們好歹是立了戰功的。”
吳大伴說:“陛下,若論戰功,鎮北侯府和蕭大將軍的軍功,無人可比。”
肅清帝想起了鎮北侯宋懷安,當年他還是太子,初入軍中,就是鎮北侯帶著他的,而他與宋惜惜,也是舊識,不過她那時還小,六七歲的嬌娃娃,白瓷一樣的肌膚,甚是可愛。
他這個皇帝也是從屍山血海裡走過來的,他知道武將的艱難,所以戰北望以軍功求賜婚,他猶豫一下最終答應。
除了皇弟北冥王,如今朝中再無得力的武將了,這一場與西京的戰事,蕭大將軍的三少將軍斷了一臂,七少將軍犧牲了,只不過這些都瞞下了。
可吳大伴說得對啊,若論軍功,戰北望和易昉是遠遠比不上鎮北侯的。
“罷了,讓她來吧,她若能同意這門親事,她要什麼,朕便給她什麼,哪怕是誥命封號,朕都應了。”
吳大伴鬆了一口氣,“陛下聖明!”
戰家的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素來好說話的宋惜惜,這一次態度會這麼強硬。
而且,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
老夫人冷冷地說:“她總會聽話的,她沒有別的選擇。”
是啊,如今她已無孃家可依靠,除了留在戰家別無他法,而且戰家沒有委屈她,她依舊是正妻。
翌日一早,宋惜惜帶著寶珠回了鎮北侯府。
滿園蕭瑟,落葉堆積。
不過半年無人打理,侯府院子裡便長出了一人高的野草。
再踏入侯府,宋惜惜心如刀絞。
半年前驚聞家中遭人屠殺,她崩潰地跪在祖母和母親的屍體前,她們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府中每一處都染了鮮血。
而侯府裡設了祠堂,她宋家列祖列宗還有母親的牌位都在祠堂裡。
她和寶珠張羅著祭品,眼淚就沒停過。
點了香,她跪在地上,對著父母的牌位磕頭,哭過的眸子眼神堅定,“父親,母親,您們若在天有靈,請原諒女兒即將要做的決定,不是女兒不願嫁人生子過安穩生活,實是戰北望非良人,不足以託付終身,但您們可放心,女兒和寶珠一定活得很好。”
寶珠也跪在一旁,泣不成聲。
拜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