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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到尾傻兮兮。還好,總之桃子沒有洩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情緒。在東京站,平安無事地送走了出發去新婚旅行的新郎、新娘。
編輯部的同事們,準備接下來去卡拉OK吧。
“我就告辭了,要去另一個地方。”
故意壓低聲音,裝作若無其事地宣佈,效果最好。
“又是鶯谷啊。”
“參加完結婚儀式,後腳就去男朋友家啊。”
桃子不置可否,似有深意地眯了眯眼睛,就跟大家分了手,這也是最近學會的。現在,桃子已經坐在鶯谷站的站臺上。
想不開的時候,或是感到緊繃的弦快要斷的時候,桃子就會來鶯谷站的長椅上坐坐。
她當然沒有男朋友。
這裡有的,是步行十分鐘的地方,和年輕女人住在一起的父親。
三年前,桃子的父親離家出走了。
父親在一箇中等大小的藥品公司勤勤懇懇幹了幾十年。家裡還有母親、桃子、弟弟和妹妹。一家五口,從沒嘗過奢侈的滋味,不過生活倒也並不捉襟見肘。
然而,某一天,父親像往常一樣出去上班,就再也沒回來。他不是那種會通宵打麻將,或是徹夜不歸的人。擔心父親出了事,第二天母親打電話去公司,才發現一個月前父親上班的公司已經倒閉了。
“爸爸從不表露軟弱的一面,就算宿醉也會捂住嘴巴第二天一早去公司。公司倒閉了,很難說出口吧。”
“都是媽媽不好,動不動就說看看你們爸爸,搞得爸爸無路可退。”
母女倆現在吵架,也無濟於事了。
父親有三個月杳無音信。眼看母親日漸消瘦,走投無路的桃子去拜訪父親曾經的下屬都築。
“也有自殺的可能,是不是應該申請失蹤搜尋呢?”
這是一家冷清的咖啡店。
冷掉的咖啡上結了一層膜。
都築比父親年紀小一輪,馬上就快四十歲了,他不停地抽著煙。
“三田村部長還活著。”
最後,他似有難言之隱,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他說,父親住在鶯谷破破爛爛的公寓裡。
怎麼會去那裡——像是要堵住叫出聲的桃子的嘴,都築吐出一串菸圈,又低聲說:“不是一個人。”
都築背後掛著一張雷阿諾的畫。這是一張廉價的複製品。裸露著豐滿胸部的年輕女人,一臉呆滯地望向這邊。畫框有點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