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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蔣耀再見到韓濤和秦冬的時候,兩人都是一副三天沒睡覺的樣子,韓濤的頭髮亂的像鳥窩,秦冬臉上甚至還有沒剃乾淨的胡茬。
“要死了……”
重重往餐館角落裡的沙發裡一癱,韓濤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我可真佩服屠隊,鐵打的一樣,感覺他要是再不休息,師父會直接把他劈暈拖回辦公室補覺。”
在疲憊之下,秦冬就像是要冬眠的蛇一樣,行動都變得遲緩起來,手放在空杯子上,但卻遲遲提不起勁去倒水,他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你和他說明吧,我有點困。”
“說的好像我不困一樣。”
韓濤翻了個白眼,直接從皮夾克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交給蔣耀:“小耀你自己看吧,我們梳理案情的時候我特意記了一份,就是為了現在少費點嘴皮子。”
蔣耀接過紙,只見上頭密密麻麻都是韓濤潦草的筆記,記錄了11個受害者的具體情況,其中除了第八個受害者徐一桐,其他的10名受害者都已經證實和當年北陽大學聯合華北心理學協會主辦的鄉村心理義診有直接關聯,由於徐長青是當年直接參與義診的學生,他有權翻閱參與義診的所有村民的資料,而根據他本人的交代,他也正是從這些資料裡篩選出他認為可能存在暴力極端傾向的患者,最終透過心理暗示誘導他們走上絕路。
雖然時隔將近二十年,但是徐長青甚至至今能回憶起他是拿捏住對方的何種心理弱點將他逼死的……就和蔣耀所經歷過的一樣,徐長青鮮少用正面的刺激,大多隻是潛移默化地增加對方的自罪感,讓受害者走到一個“自己不如一死了之,不要再拖累別人”的極端。
而最終,徐長青會用“火焰可以淨化靈魂”的藉口,讓受害者用煙給自己打上烙印,然後藉由點菸的明火還有汽油自殺。
在十多起案件裡,無論是小時候受到欺辱的經歷,還是父母慘死的回憶……徐長青總能用這些患者出於信任在義診裡說出的東西致他們於死地,而在問及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雙喜牌香菸的時候,徐長青只說,這就是母親生前最喜歡抽的煙,也是在她婚禮上發的“喜煙”。
蔣耀一路看下去,心情變得越發沉重,而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名叫“韓永碩”的受害者身上。
據徐長青的口供交代,韓永碩來參加義診的原因是因為長時間的心境低落,因為身患腎病,他覺得自己無法給予兒子和妻子良好的生活條件,故而心中一直都存有帶著全家人一了百了的念頭……當時,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