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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率先收住腳步,衝其餘兩人搖一搖頭。
顯而易見,周圍並沒有任何長得像出口的地方。再這麼走下去,也只會迷失在這無窮無盡的書架間,沒什麼實際意義。何況她們受限於規則,不能離開座位太久,算上往返的時間,已經到了需要再次簽到的時候。
走了這麼一會兒,原先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也不知道大家都去了哪裡。雲獵一邊用通訊儀當手電照明,一邊提起精神,視線在過道上逡巡著。
黑暗和寂靜,是最容易喚起人類恐懼的東西。正是因為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才叫人從空白中生出遐想,紛紛擾擾地熬著心神,擔憂於或許即將會在下一秒發生的事情。那可能是一張突然浮現的臉龐、一雙猛地伸來的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是真的。
不是擔憂,是真的。
當真有人在尖叫,叫喊聲短促而激烈,像是人類最為原始的情感噴湧出來,被撕扯得已經聽不出性別了,只有那種濃郁的恐懼在尖音中尚有留存,帶著一種超越語言的力量,野獸般衝進她們耳中。
像是怒吼,又像求救。
但無論是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彷彿被什麼掐住脖子般,那聲吶喊戛然而止。下一秒,熟悉得令人生厭的電子合成音從上方傳來:
【淘汰玩家數:5】
【存活玩家數:27】
雲獵這一生,從來沒有見過森林。但她曾在公民通識課上看過關於森林的記錄影像,有時候,獵人一槍打下去,樹葉間就會驚起許多鳥兒,群影如雨,撲簌簌地飛遠了去。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所見,卻叫她無端地想起了那副場景。
有一名玩家被淘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像是一聲槍響,在書架間激起一陣陣腳步聲,有人閃入更加遙遠的農區,也有人影背朝著她們,慌不擇路地跑遠了。
還有人在雲獵轉頭張望的那一秒,好巧不巧地衝了出來。
“……!”
那人被慣性撞得後退兩步,喉嚨間溢位一聲低低的悶哼。似乎是正好碰到了傷口,他一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冷汗順著臉頰分明的線條流淌下來。
如果沒有鮮血塗抹,那大約會是張十分好看的臉。輪廓清爽,眉眼鋒利,眼尾因為傷痛泛起一抹淺淡的紅,狼狽地、脆弱地、迷茫地垂下眼睛,向她投來視線。
“對不起啊。”雲獵趕緊扶住他,比劃了一個道歉的手勢。
他太高了。她正好一頭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