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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
雲獵晃晃腦袋,搖下來一身土和草籽,又把頭髮裡插著的樹葉取出來,打量著周圍昏黑的林地:“看起來,這次連規則都沒有了。”
“……未必。”江樓月也抬起頭來,目光卻忽然一凝,聲音微微地冷了下來。
她說:“你們看到自己的血條了麼?”
“血條?”
這種光照條件,對於近視人士來說,實在不太友好。雲獵也學著她抬起頭來,藉由枝頭漏下來的一兩縷月光,才隱隱約約看出來,自己視野左上方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長條。那東西透明度極高,邊框又窄,疑似標記著血量的暗紅色塊混在漆黑背景裡,半點都不顯眼,非得對著光,才能找到輪廓。
她眯起眼睛,認認真真數著:“一、二、三……咦,這個血條有二十格。”
“怎麼會?”江樓月傾過身子,似乎想幫雲獵重數一遍,“我的是二十三格啊。”
景照皺了皺眉,若有所思:“我的也是二十三。”
“我的是十八誒——”姜君好數到一半,語調忽然陡地折回去,彎成一個措手不及的問號,“怎麼會——現在——變成十七了。”
空地上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姜君好的聲音如夢囈般響起:“它——它在往下掉——”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番陳辭,明明已經敷滿止血藥、用繃帶牢牢地包紮起來的地方,鮮血正不緊不慢地流出來。
滲過繃帶,滑過面板。
一滴又一滴,落在泥地裡,散著似有若無的腥氣。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腳踝,又抬起頭,看著圍在身前的隊友們,嘴角動了動,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一定是……剛才沒包紮好。你們誰幫我把繃帶遞過來啊,哈哈,沒事的,重新弄一下就好了……”
可那並不是重新上藥就足以止住的傷口。
明明只是那麼一小處破損的面板,卻彷彿吸引著全身的血流,爭先恐後向外湧。眼看第三次換上的紗布轉眼又被染紅,姜君好倒是還嘻嘻哈哈、顫顫巍巍地笑著,雲獵臉色已經難看起來,捂在她腳踝上的手越發顫抖,像是想要將那些血都摁回去,卻又被這些猶帶體溫的液體燙出痛來。
“我覺得【神與物遊】可以用。”雲獵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別在這時候亂了心神,“可是還有九個小時才過冷卻……你們誰手裡有治療類卡牌麼?”
江樓月略一沉吟:“要不然試試【淨化】?”
vol3|05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