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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樹上看過了,視野有限,但並沒看見人。前邊還有一處岬角,地勢很高,也許可以爬到上面想想辦法。”江樓月也伸手拍拍雲獵的肩膀,表情認真起來,“方尋帶出來的血果,最多還夠大家吃一次。雲獵,咱們不能一直耽擱下去,做個pnb吧。”
她停了停,抬起頭,看著低得像是壓在樹梢上的積雨雲。
“而且……你有沒有覺得,天又快黑了?”
天已經黑了。
雲昭是在昏黑夜色中躲進來的。而此刻開啟門,外邊依稀可見由城市燈火點綴的夜空,彷彿時間在這小小的壁櫥裡停留下來,半分半秒都沒有流動過。
可是她窩得痠疼的肩膀和腿,以及已經餓過勁的肚子,卻都生動地記錄著時間推移的證明。
多虧下城區這些野蠻生長的房子,密密麻麻爬山虎般扒在原本的建築上,樓外有樓,連綴勾折,藏汙納垢的同時,也蔓生出許多外人意想不到的通路。
雲昭原本嫌棄這些東西擋了老房子的採光,倒是雲獵一直很喜歡自己家附近這種獨特的風景;小時候買不起玩具,她便從窗戶上鑽出去,把樓上租戶晾的床單當登山繩爬、把防盜網上堆的花盆架當隧道鑽、把空調外機上摞的舊紙箱當成魔王寶藏,假裝自己千山萬水地闖過來,搜一兩張過期但精美的包裝紙,帶回家給姥姥獻寶。
看孫女玩得多了,雲昭也心軟起來。說到底,哪個女孩小時候沒有出生入死、驚心動魄的冒險家夢想?哪個孩子不是從雞毛蒜皮裡發現神奇,連雨傘都可以當成法杖,在大人們身後有滋有味地活出樂趣來?
生活讓她慢慢地變成大人,可是如果時光倒流幾十年,她也那樣活過。
那樣無畏過。
所以雲昭逐漸鬆了口風,有時候還會主動讓雲獵帶著自己鑽出去,一起在樓外樓裡開展探險,祖孫兩個玩得不亦樂乎。
她沒錢帶她去辦兒童樂園的月卡,沒空送她去看動物園裡的展覽,可是至少還能用這樣的方式愛她。
雲昭總是這麼想。
——也多虧那時候留下的記憶。昨天晚上,一發現門外的訪客不對勁,雲昭左右看看狹小到無處可躲的房子,當機立斷,輕手輕腳摸到窗戶旁邊,擰開防盜鎖、扭了扭早就有些變形鬆動的防護網,踩著小馬紮翻了出去,又將窗子合上,儘量消除自己留下的痕跡。
舊房改造後沒多久,隔壁和樓上都擴建了陽臺,而陽臺上的租戶又慢慢搭出儲物間,和幾年前比起來,窗外幾乎已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