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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到最後,趙楚楚已經無法收手。或許這裡人人都手染鮮血,但她殺了太多,如果不將知情者全都滅口,她難以想象,退出遊戲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非得殺死我嗎?”
這樣的問題和哀求,趙楚楚也聽過不止一次。
只有那個叫做雲獵的人,那個看似絕望卻藏滿陷阱的問句,那雙被雨水洗得生機勃勃的眼睛,第一次讓她的槍卡了殼,也讓她產生了不死不休的興趣。
拉開手雷的時候,趙楚楚想,這可真是找了個大樂子啊。
問題大起來了。
雲獵感覺一陣電流打過尾椎骨,整個人都微微發麻。趙楚楚這到底是搶了多少人,怎麼會揹著個移動軍火庫?
【一間自己的房間】還在冷卻,【淨化】不確定能否將五個人都覆蓋進去,將希望全都寄託在【機械降神】上更不是什麼靠譜法子——跑動得越快,她越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口袋裡撞著自己的腿,這才想起是那臺從圖書館工作人員手裡騙來的通訊儀。情急之下,雲獵咬住後槽牙,猛地將通訊儀掏出來,掄圓胳膊,朝著樹林間若隱若現的一道黑弧砸去。
在這過於短暫的一瞬裡,雲獵模糊地意識到,自己能夠看到手雷的影子,其實是因為夜晚沒有她想象得那麼黑。
滿月已經到了。
比滿月還要明亮的火光,隨氣浪爆炸開來。縱使雲獵做好心理準備,加速之後往地上一撲,卻還是被飛濺的樹枝打到肩膀。好在系統自動贈送的這件衛衣足夠厚實,她只覺得右肩一震,隱隱作痛,卻沒有見血。
姜君好跑在隊伍中間,聽到動靜立刻掉頭,把雲獵從地上拉起來:“好我的姐姐,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雲獵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泥,朝旁邊呸了兩聲:“她還藏著手雷——快走,到血植那裡會好打一點。”
可是事情偏就沒那麼簡單。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姜君好腳步一頓,連著她都險些撞到前面人的背上去。
“——怎麼了?”
雲獵扭頭看了一眼被月光照得慘白的森林,感覺趙楚楚的影子正在裡面穿梭,隨時都會追上來。
江樓月手拿著槍,景照眼睛微眯,兩個人在樹蔭邊緣停下腳步,臉色都不是很好。眾人面前就是略顯開闊的空地,正中赫然可見兩棵血植,明明已經近在咫尺,霎時間卻好像難以踏出這一步。
大樹之下,兩個人正糾纏在一起。隨著格子衫將匕首從身體纏繞處拔出來,鮮血噴濺而出,月亮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