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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保佑我,保佑我和我的朋友們。
我真的很希望和她們一起活下去。
儘管不知道雲昭女士有沒有聽到這些祈禱,但是至少,耳釘的物理指向和雲獵的生理羅盤共同發揮了作用。一路上躲過幾場如爻辭般兇險的混戰,在密林遮掩下,兩棵緊密相連的血植終於顯露了出來。
可是在樹下等待著幾人的,是更為血腥的場面。
一顆人頭骨碌碌地滾到草地邊,正好和雲獵對上視線。
拿刀的人竟然還有些熟悉。
景照先反應過來,低聲說:“是進入房間之前,我們在走廊上碰到的那個人。”
“就是那個對著我尖叫的人?”姜君好皺眉回憶了一下,“真沒禮貌。”
說實話,雲獵沒想到他還活著。當時倉促一瞥,那個滿身是血、慌張忙亂的人,和眼前這個剛剛砍下一顆頭顱、手還按在屍體肩膀上的人,實在很難聯想到一起。
不過無論是哪種造型,都確實夠沒禮貌的。
男人抬起頭,似乎這才注意到有人來了。不過他既沒有認出幾人,也全無懼意,反而拖著屍體往旁邊走了幾步,態度倨傲:“無頭人到手,我很快就會離開了,勸你們別打我的主意。”
無頭人——
這個稱呼結合之前看到的石刻,雲獵抿了抿嘴,往前半步:“你該不會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離開房間吧?”
“別想從我嘴裡騙訊息。”男人警惕地掃她一眼,又退得更遠了些,手掌緊緊抓著屍體,鮮血不斷湧出,讓他此刻看起來漸漸變回了最初的樣子。
“說真的,我勸你還是放開——”
這話才說到一半,男人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個血洞,帶著和剛才那顆頭顱一樣迷惑而驚恐的神情,向後重重栽了下去。
“本來還以為要自己動手,沒想到有現成的送上門來。”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看起來大家都會很有收穫呢。”
要說從樹後面轉出來的這個人,竟然也同樣眼熟。
——除了花襯衣和黃短袖,當時趁亂逃走的、趙楚楚的第三個手下,灰褲子。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悄沒聲兒地跟在趙楚楚身後,而是突然抬頭挺胸起來,沒有拿槍的那隻手插在灰色褲兜裡,看起來悠閒得很。
也許是被捆在一旁的趙楚楚給了他這種底氣,也許是後邊跟著的一群人給了他這種底氣。
而最恐怖的是,那些人手裡,大多都提著一具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