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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兇猛了,噼裡啪啦打在窗板上,像在哭泣。
vol4|16論如何光明正大地潛入
玉佩上的字以篆體鐫刻,雕工精細。雲獵拿在手裡,對著光看了兩秒,認出那上頭是個“薛”字。
青陸訊息最為靈通,一聽到這個姓氏,便擰起眉毛:“薛?江陽薛氏,那確實來頭不小。放眼全郡,薛家也算排得上號的望族了——師尊不知道,咱們從前用的紗帳,一直都是薛氏孝敬的呢。”
這事雲獵當然不知道。她問:“那後來為什麼不用了?”
青陸想了想:“那倒是不清楚,但聽說他們家生意不如從前好做了。”
一個日漸衰落的豪門,一具悄然遺棄的屍體,聽起來便充滿秘辛。雲獵和陳湛對視一眼,心裡基本都有了猜想。
雲獵估算過時辰,催促道:“趁著天還沒亮,我們趕緊再睡一會兒,休息好就出發。”
床自然是沒法睡了,大家把離得最遠的被子搬下來,就地鋪開,也不管能不能睡著,都催著自己閉目養神,儘可能將體力恢復過來。
不知道躺了多久,雲獵才慢慢地陷入一片輕霧似的睏意中,感覺身體漂浮在夢與醒之間。睡前的念頭還在活躍,又因為這夢霧而顯得荒腔走板,連雨水也分不清落向了什麼地方,滴滴答答敲打著耳朵,屍體從床上坐起來,腳步像一顆顆砸下來的淚水,敲響房門,隔著門縫凝視她——
有一雙眼睛——
雲獵用力忍住驚悸,想坐卻怎麼都坐不起來,又迷迷糊糊地想起這些只不過是夢,卻依然覺得旁邊有雙眼睛,像不會眨眼似的望著自己。像在睡眠中長個兒的小孩一樣,她本能地蹬了下腿,肌肉狠狠一抽。
她這麼一蹬,動靜不小。睡在雲獵右側的青陸看她一眼,含糊不清說了句什麼,將身子轉向另一側。
夢魘消散,那圓睜的眼睛也看不見了。雲獵清醒過來,再睡不著,也不好意思吵到旁邊兩個熟睡的人,只是靜靜仰面躺著。
望向天花板上圓點般的汙漬,雲獵忍不住暗自發笑。她想,看來在遊戲裡配副眼鏡還是很有必要的嘛。
連幻覺都這麼真實。
好容易等到窗戶縫裡漏進一絲光線,雲獵立刻把大家都叫起來,理好東西,將就著吃了些事先切好的食物,準備出發。
陳湛以眼神示意床上那具殘屍:“這個……該怎麼辦?如果留在這裡,會不會讓人以為我們是兇手,惹上麻煩?”
“這應該算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