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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心軟,隋辛馳想。
應淮躺在後座睡覺,腿腳都伸展不開,那卻是他睡覺一貫的姿勢,恨不能縮成他身高的一半,他從小就這樣睡覺,蜷著腿像一隻肥滿的蠶,可見也並非長不高,還是隨著基因有了不錯的身高,只是也很能長肉,可能家裡太寵愛的緣故,喂得營養嚴重超標,零花錢大把大把根本花不完,兒時又只對吃的有慾望,總之到了高中還是有肉的,加之身高不矮就顯得更胖,整個人自卑起來,後來減肥到一定程度,餓得在半路上暈倒,隋辛馳揹他去醫院輸營養液,問來才知連續幾天只喝白水。
靠著不健康的節食確實瘦得嚇人,後來又吃藥胖了一些,等到應淮追來巴黎,他的身材已經很正常,不再節食減肥,學會運動後增長了不少漂亮的肌肉。那時候他和隋辛馳剛戀愛,多年願望已實現,成天浸泡在蜜罐裡。
可惜現在——肌肉掉得差不多,身上全是刺刺的骨頭,瘦到這個地步,隋辛馳看了都很惋惜,他自己也是,但沒有辦法再長起來了,更不想去健身房,巴黎的最後時光裡他養成了毒骨頭。
抵達應淮家門口時他還在睡,隋辛馳把他搖醒,仍舊一副半夢半醒的模樣,他敞開雙臂向著隋辛馳,上半身朝前傾了傾,隋辛馳沒有動,應淮也就落魄地放下手臂,乞憐地看著隋辛馳。
隋辛馳說:“以後不要幹這麼危險的事,我打電話問過阿智,他說你喝到凌晨五點才回去。”
喝到五點,醒了就開車上山找隋辛馳,沒有出事已是奇蹟,偏偏還要跳進湖裡再次找死。
“因為我不開心,只喝酒已經很好了。你不要再見他,好不好?小馳。”
近乎於哀求了,應淮的聲音像被裝上了彈簧,那麼抖,激烈的時刻已經過去,他平復了,嘗試控制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智,這也是一種手段、一套精湛的流程,隋辛馳很熟悉。又叫出幼年時的稱呼,小馳、小馳,應淮那時舉著粉藕一般的臂膀,呼喊著,拉他在庭院裡瘋跑,應淮家裡的草坪寬得像海,好像跑不到盡頭似的。
隋辛馳說:“我和晏山是普通朋友。”
“現在是,以後呢?”
隋辛馳笑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他現在有男朋友。”
“也可以沒有,只要你想。”應淮低下頭。
遠遠還沒有到非要不可的程度,隋辛馳很明白,要只是因為長得好看就把別人拖下水,太不道德。況且只是一些自然而然的悸動,雖說這樣的悸動太久沒有過......所以很陌生,處理得太過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