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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碰到了太多失去理智的人,都跑來威脅他,他必須強勢一些,晏山想。
第20章 綁(下)
康序然散發出沐浴露的香氣,山茶花的馥郁,甘甜中有清苦,被熱氣烘得好濃郁。他坐在地毯上,兩條腿交疊盤著,溼發把晏山的膝蓋蹭得水淋淋,他的手向後反方向握著晏山的手,指甲短短的,特別小,手指卻很長很細,又那麼白。晏山總覺得康序然很純淨,似乎因為泡慣了消毒水。
電腦頁面停留在醫學文獻上,康序然卻還在說他爸,側過身,下巴抵靠住晏山大腿,眼睛裡汪出一片水。前段時間他爸做了一個小手術,人狠掉了一些肉,按了變蒼老的加速鍵,康序然去醫院看他,嚇一跳,說他爸看上去像個和善的小老頭。
“也還沒滿六十,頭髮卻白一半了,衣服空空罩他身上,特別輕。”
晏山捧著攝影雜誌,翻了兩下,沒有接話。
“恢復出院就說要去歐洲旅遊,跟一個剛認識的阿姨,讓我出一半的錢,這不就相當於我給那女人出錢,我氣死了。”
康序然嘟起嘴,聲音尖起來,晏山放下了雜誌。
還是那套話術對康序然,一個人養你讀這許多年書,熬到三十歲才開始存下錢,你理所應當接濟我,全然不提康序然學醫的一大半錢是葉芝出的。他總是厚顏無恥。那時康序然要去國外讀書,他不放人,鐵了心栓兒子在身邊一輩子,不惜哭鬧著要自殺。
“真是把我噁心透了,你說人怎麼會三十歲到六十歲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從來就沒有對我愧疚過。”
他們的家庭有相似性,同樣有掌控欲極強的父親,卻走上不同的應對道路。或許因為康序然從小身邊只有他爸,那是他獲得親情的唯一來源,他總是不自覺要從垃圾堆裡刨出些可用的東西。
晏山問:“你給錢沒有?”
康序然哽了哽,才說給了,迅速掃一眼晏山的表情,沒等晏山開口,提前說:“那我能怎麼辦?不給就一直纏著我,你知道他那個德行,狗皮膏藥似的,不如給點錢趕他快點走,省得我心煩。”
“你的錢是打水漂來的?”晏山長久地試圖將康序然從泥潭裡拖拽出來,然而只嚐到無力,他在拽,康序然卻不動。
“說多少次他煩你就讓他煩,不信他還能搶錢。康序然,你腦子被門夾了是不是,忘記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不然你讓他跟你打借條。”晏山氣悶,語氣當然不怎麼好,主要也心疼康序然,他不是愛節省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