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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如果是我,我肯定在那一瞬無比憎恨這個世界。”
“生氣和煩躁都沒辦法彌補我的時間,而且即使那兩個小時我沒有等待,可能時間也會以其它形式浪費出去。”
“老天,你是不是沒有過跟別人吵架的經歷?”
隋辛馳作出思考的模樣,他試圖在他海一樣深遠的記憶裡尋找蛛絲馬跡,任何與吵架相關聯的事情,結論是似乎沒有,爭執是有過的,或者別人單方面情緒激動地對他輸出。他認為吵架也是頂無聊的事,兩個人在最不理智的情緒下,搜刮出一切能攻擊對方的話語一來一回,但彼此永遠不能互相說服。如果對方是一個蠢貨,隋辛馳對他至多三句話。
晏山有點被刺痛,髮尾的水珠一顆接連一顆掉進衣領,也跑到眼角,就像眼淚積聚起來。晏山抬手摸了摸眼睛,說:“我好像是一個喜歡吵架的人……也不是喜歡吵架,就是不想忍氣吞聲,別人罵我就必須回擊。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吵架又不分對錯,況且你很會說話,”隋辛馳看著晏山,“我的嘴比較笨,吵架也不會佔上風。”
晏山嘀咕:“還說自己不會說話。”
“什麼?”
“我說你其實很狡猾……”晏山輕笑,五指穿過頭髮,把半乾的碎髮往後鋪,露出光潔的、飽滿的額頭。隋辛馳不說話,眼睛裡有甜絲絲的水,狡猾的他就不要再狡辯。
這時有人敲院門,敲得很大力,鐵門震得厲害,晏山和隋辛馳一前一後下樓,開了鐵門,外面站著幾個穿制服的警察,他們先出示了證件,說要了解在山上發生的事情。
晏山覺得自己的腳尖繃緊了,渾身的肌肉又展現出防備的姿態,他驚覺在踏出房門的十多分鐘內,和隋辛馳站在外面閒聊,他完全忘記了早上發生的事情。晏山回頭看了一眼隋辛馳,他的表情很淡然,沒有因為警察的到訪顯露驚訝,晏山意識到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在門口等待就是因為清楚所發生的事情。
隋辛馳用幻覺似的背影做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等晏山開門的時刻在幻覺中分辨出不可抵擋的真實,等晏山走近,東拉西扯一些閒話,什麼等待和吵架的瑣碎,其實隋辛馳心底壓著晏山的陰影,他知道晏山懼怕神鬼一類的東西,山裡見到屍體就使人聯想到不潔,但他不會說“你沒事吧”之類的廢話,因為清楚沒有人遭遇此事會坦然,那就繞過。
隋辛馳坐在院子的鞦韆上,抽菸等著警察在客廳裡向晏山瞭解事發經過,一束伸展的綠植正好將晏山的側臉擋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