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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倫蒂斯太太回來了嗎?”勞拉·惠茲特堡女爵問。
“還沒,應該很快了。您要不要進來等,夫人?我知道她一定很想見您。”
伊迪斯恭敬地讓到一旁,請勞拉女爵進屋。
女爵表示:“我等個十五分鐘吧,我有一陣子沒見著她了。”
“是的,夫人。”
伊迪斯帶女爵來到客廳,蹲下來開啟電暖器,勞拉女爵環視屋內,驚呼著。
“傢俱換位置了,那張書桌原本放在對面角落,沙發的位置也變了。”
“普倫蒂斯太太覺得改變一下也不錯。”伊迪斯說,“有一天我進客廳,就看她把東西搬來挪去的。‘噢,伊迪斯,’她說,‘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嗎?空間更大。’我自己是看不出有任何改善啦,但我也不想多說,女人嘛,難免有些奇想。我只說:‘可別太累了,夫人,搬重物會有內傷,萬一內臟走位,便回不去啦。’我知道,因為我嫂子受過傷,推窗時傷到的,後來就一直得躺在沙發上了。”
“也許她不必那樣,”勞拉女爵爽直地說,“幸好我們現在已不再以為,躺在沙發上就能治好所有病症。”
“現在生完小孩連坐月子都省了,”伊迪斯不以為然地說,“我可憐的外甥女,產後第五天就被要求下床走路了。”
“現代人的身體比較健康。”
“但願如此,應該是吧。”伊迪斯沮喪地說,“我小時候體弱多病,家裡以為養不大了,我常會微微痙攣,有時抽搐得厲害,冬天裡整個人發紫,連心都快凍住了。”
勞拉女爵對伊迪斯幼時的病症不感興趣,徑自看著重新擺設後的客廳。
“我覺得改過後比較好,”她說,“普倫蒂斯太太說得對,不知她之前為何不做。”
“這就像築巢。”伊迪斯意在言外地說。
“什麼?”
“築巢,我看過小鳥築巢,叼著樹枝飛來飛去。”
“噢。”
兩個女人四目相望,似乎有所會心。
勞拉女爵突然問道:“最近常看到格蘭特上校嗎?”
伊迪斯搖搖頭。
“可憐的上校,”她說,“若要問我,我會說他已經下臺一鞠躬,‘空居’了。法文要用很重的鼻音講。”她解釋道。
“噢,congé<sup>[1]——是的,我懂了。”
“他是位紳士,”伊迪斯用過去式,像朗誦喪禮中的墓誌銘般地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