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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蔸”字,草字頭、十四筆畫,意為植物的根。
金幣反面“蔸”圖騰、正面篆書“洪”家徽的金幣,小姑娘把穿著金幣的紅繩打個結,拴在手上,以後就是行業裡隱退了又復出的蔸娘。
小蔸娘如約每個週末都要來一次姨婆家,在姨婆家的一樓認清有毒的、解毒的藥草,在二樓計算劑量、和一屋子玻璃瓶子玻璃試管打交道。老蔸姨家住偏遠郊區,每週末到了時間就有司機在小蔸孃家樓下的早餐攤子邊上等。司機胖胖的,脖子上總掛著一枚金佛牌,不愛說話,小蔸娘每次和他說“早”,他也只是點點頭,從後視鏡的反光裡看一眼這個女孩子。過了快三個月,蔸娘還是不知道司機叫什麼。
北迴歸線上的夏天來得很快。
蔸娘通宵了三個晚上應付了期末考試,最後一科考試結束鈴打響,她逃了班主任的集合通知,溜回家倒頭就睡。一直睡到天光大亮,來電提示的叮叮咚咚聲把她吵醒,她用被子蓋住了手機,提示音悶悶地響了十幾秒安靜了。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她嫌吵鬧,一扯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卻忘了手機也蓋在被子裡,聲音更鬧了。
她只好憑著模糊的意識,手在床單裡亂摸,終於摸到冰涼涼的金屬殼,接起來聽電話,沒睡醒的舌頭讓所有發音都變成“嗯”和“唔”,還伴隨著她在被子裡挪動的摩擦聲。
“還沒醒啊,要不要放你一次假?”對面的男性聲音聽上去似笑非笑,還挺愉快。
蔸娘迷迷瞪瞪地咕嚕了兩聲,在認出來聲音後一瞬間清醒,趕走了全部睡意,猛地爬起來,“不用,不用文叔,我起了,馬上下去。”
林嘉文在電話對面聽得清她連爬帶跳從床上骨碌下來的聲音,說話像個慈父:“不要急,慢點啦。”
高中生急如風火又手忙腳亂地出現在早餐攤邊上,平時綁著的兩個麻花辮沒來得及編,毛毛躁躁散著,左右張望兩圈就找到了車,小跑著鑽進車子裡,一邊開車門一邊對胖司機連聲道歉。
“冇嘢,橫豎都遲了,買個早餐吃先。”胖司機說。
在姨婆家背了一天的人體解剖課本,晚上蔸娘夾起一塊滷鴨肝,看著筷子尖皺眉頭。司機也坐一桌和她倆吃飯,下午蔸娘在撓著頭皮看書的時候,他負責幫姨婆做飯。
“文叔說,暑假到香島玩一圈,通行證和護照都做好了,定個時間安排接送。”司機扒了一口飯,告訴蔸娘。
蔸娘點點腦袋,腮幫子一動一動:“姨婆去嗎?”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