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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是三百、四百和五百法郎。據說有些很無廉恥的書賈,加了我的簽字在上面,把這書當作原版出賣。希望這不是真的。但是這一切都顯得商業團體太黑暗了。雖然這兒倒有些足資慰藉的事,有一部分書賈,卻堅決拒絕出賣偷印版,人情和商業道德不容他幹這勾當。有些雖然賣,但是並不怎麼熱忱,顯然他們都是情願出賣著者許可的版本的。所以這種反對偷印家的純正的感情是可貴的,即令還不足以將他們的路子打斷。
所有這些偷印版都沒有得過我任何形式的許可,我也沒有得過他們半個銅子。雖然紐約的一個良心未死的書賈,卻也寄給了我了些錢,說那是該書在他店裡經售後的十分之一的版稅。他的信說:"我知道,這不過是滄海第一滴罷了。"自然,他是說這只是大海里漏出來的一滴罷了。就這麼一滴,已經是很可觀的一筆小數目,足見偷印家們的那個大海是鼓欽盛哉了!
我得到了歐洲偷印家們的一個為時已晚的提議,他們因為覺得書賈們太倔強了,情願讓我抽出賣和未賣的書的版稅,只要我肯承認他們的版本。我自己想,好罷,在這種包辦裡,你不利用他們,他們便要利用你的,——為什麼不呢?——但是當我到了要實行的時候,我的自尊心卻反叛起來了。明白的、負義的猶大(judas)總是準備著給你一個親吻的。但是要我回他一個親吻,咳!……
因此我決意出了這種法國版,它是從原版影印的,價錢是六十法郎。英國的發行家們,力勸我出一個刪改本,答應我豐富的報酬,或許是一桷——一個孩子在大海邊刑事犯罪的小桷!——的黃金吧。而且他們堅決要我告訴讀者,那麼一來的刪改本是一部優美的小說,所有"猥褻";"淫穢"都沒有了。這樣我有點給他們引誘著了,而開始刪改。但那是不可能的!那等於用剪刀裁剪我自己的鼻子。書流血了。
人們要反對只管反對,我卻要表白這部小說是一本純正的、健全的、我們今日需要的書。有些字眼,起初是令人震驚的,過了一會便毫不可驚了。這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心地給習慣所腐化了呢?絕不是。那些字眼不過驚刺我們的睛眼,但從不驚刺我們的心地。沒有心地的人只管震驚去吧,他們是不算數的。有心地的人自知他們是不震驚,而且事實上他們從沒有震驚過,他們只覺得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重要的地方就在這兒。我們今日的人類,已經進化超於我們的文化所附帶的種種野蠻禁忌以外了。這種事實的認識是很重要的。
在十字軍時代的人,大概最簡單的字眼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