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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的事。你只是給他頒個獎而已,這個獎也不是你評的,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
汪全庭幾乎是將利弊都擺在了沈流雲的面前:上臺若無其事地給人把獎頒了,即便日後被有心人指出這幅畫有模仿大師畫作的嫌疑,也與他無關;但他如果執意要戳破此事,只會平白得罪人,得不償失。
“你若實在不想去,不如我跟你換一換?”汪全庭慈和地看著沈流雲,一如當年細心教導他那般,卻令他自心底生出濃濃的厭惡。
沈流雲並未接受汪全庭的好意,將面上的不快斂了斂,“不必了,老師,我知道該怎麼做。”
汪全庭點點頭,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很快,汪全庭就發現自己這顆心還是放得太早了。
沈流雲上臺接過了禮儀小姐手中的獎盃後,並沒有按照流程將獎盃交到獲獎者章竣的手中。
章竣看著眼前即將為自己頒獎的沈流雲,面上難掩激動:“沈師哥,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沒想到有一天能有機會讓你為我頒獎。”
沈流雲唇角微彎,“謝謝,不過我受不起。”
被這種喜歡模仿他人風格作畫的人崇拜,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沈流雲可不想某一日也看見自己畫作的復刻品。
章竣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不知道沈流雲這是什麼意思,礙於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獎盃在眼前晃了一圈,而後被拿遠了。
沈流雲偏頭看向主持人,微笑著問:“能把話筒給我一下嗎?”
主持人也是油畫系的學生,儘管流程上並沒有這條,但出於對沈流雲這位大名鼎鼎的師兄的信任,還是將話筒遞給了他。
接過話筒,沈流雲面向臺下,審視般一一掃過評委席,而那些人也好似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有所預料,臉色瞬間齊齊變得凝重。
底下的眾多目光裡,驚懼、慌亂、疑惑等等情緒都有,沈流雲就立在這些複雜目光中,緩緩開口:“我在校時,也曾獲得過金繭杯的一等獎。如今受邀重返母校為學弟學妹們頒獎,對我而言,意義非凡。只是我沒有料到,本屆金繭杯的評獎會如此沒有水準。在此次評選中,我看不到對藝術的尊重,更看不到對有天分且肯努力的藝術創作者的挖掘。”
此言一出,評委席立即有人按捺不住地站了起來,而在場的媒體則將攝像頭對準臺上不停拍照,唯恐錯過這一勁爆新聞。
“金繭杯創立的初衷,是為了鼓勵所有的藝術創作者,鼓勵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