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尖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太久的氣。
冰水滑過喉口時,沈流雲閉著眼睛這樣想。
一個畫家,一年裡一幅畫都畫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概念?
不難想象,若是這訊息傳出去,外頭那些看熱鬧的人必然會用諸如“江郎才盡”般的詞來形容沈流雲,形容這個曾經名噪一時的天才畫家。熱衷於看好戲的人更是會紛紛唱衰,說這顆畫壇明星將會就此隕落。
而聞星恰恰聽不得這些,更不可能冷眼旁觀沈流雲落到那般境地。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靈感?”聞星問沈流雲,沉甸甸的憂慮自他眼底溢位,頃刻間堆滿整個客廳。
他急於想要叫醒面前這個沉溺於無關緊要的應酬,以至於將正業都荒廢了的大畫家。
其實類似於這樣的問題,已經不是聞星第一次問了。
在沈流雲畫不出來畫的這一年間裡,像這樣的對話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一次。
聞星一直堅持,沈流雲一直敷衍。
他像是個面對孩子叛逆期的家長,內心焦灼但束手無策,軟硬兼施亦毫無改善。
堅持到最後,聞星自己都有些恍惚了,他到底是在執著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沈流雲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這我怎麼知道?”
“要是一直沒有靈感,你就一直不畫?”聞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沈流雲,似是要從他那漫不經心的笑裡找出哪怕是一絲一毫著急的跡象。
遺憾的是,他一無所獲。
沈流雲擱下水杯,重新回到沙發前,開玩笑似的問:“我畫不出來畫,你就不愛我了?”
這個問題問得很扎人,像一根略顯尖銳的刺,逼問聞星:你是隻愛才華橫溢的天才畫家,而非我沈流雲這個人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可聞星的耐心與信任都被沈流雲日復一日的敷衍態度耗得幾乎消失殆盡,遂而選擇沉默。
好在,沈流雲並沒有被他的沉默影響心情,輕笑著拍了拍聞星的臉,粉飾太平一樣安撫他:“好了,別說這些。”
他安撫得依舊敷衍,效果也顯然不好,聞星並沒有被安撫到,反而倍感壓抑。
可沈流雲的吻卻不等人,匆忙急促地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他十分有預見性地提前用手指掐住了聞星的下頜,讓人即使想躲也躲不開。
閉上眼睛與沈流雲接吻的一剎那,聞星發覺對方口中的酒味很淡,比起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唇齒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