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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大叔在自己的床位躺著,儘管他閉著雙眼休息,但他的雙手卻將胸口上的十字吊墜握緊,也許在祈禱我們能夠安全離開。
基恩的彙報繼續,那條驅逐艦依舊在朝著它認定的攻擊發起區域行進。
因為情報的缺失,我們無法斷定它有沒有裝備水聽,只能做最壞的打算,那麼現在它已經在用水聽重點監聽這片海域水下的動靜了。
我們就像等待審判的人。
隨著大副用越來越小的聲音彙報出逐漸減小的距離,潛艇裡的氣氛愈發沉重,彷彿每個人都和此時的潛艇一樣承受著逼近極限的壓力。
當那艘驅逐艦距離我們還有700米左右的距離時,爆炸毫無徵兆地發生了,就像驚雷炸響,而我們卻是被矇蔽著雙眼的人。
衝擊和晃動貫穿了整個潛艇,就像遇到了海面上的暴風雨,得益於先前的準備,並沒有出現電影般物品四處滾落、人員毫無準備的情形。
大副一隻手抓住扶手,另一隻手已經扳動車鍾,原本躺在床上的雷爾大叔也坐了起來。
雖然看不到動力艙的情形,但我能感覺到潛艇已經開始隨著晃動的減少而緩慢前進,向著遠離爆炸的方向駛去。
可還不等這次的衝擊消散,又是一次衝擊襲來。
接連不斷的深水炸彈引發的爆炸就像石塊不斷砸入湖面引起的波瀾,而不同於這種漣漪的是,衝擊波在水中會以每秒1500米的速度傳遞過來,並透過水的介質釋放破壞性的能量。
還好距離足夠能量衰減到無法對潛艇的耐壓殼造成損害,即便動靜很大,但也只是時不時搖晃一次。
不過雷爾大叔還是起身,抵抗著搖晃去檢查潛艇管路。
在這個深度,任何一個介面的鬆動都可能讓我們送命,更不用說地板下面那密密麻麻的管道了。
基恩此時摘下耳機坐在水聽器前閉目養神,我絲毫不懷疑他坐著也能睡著,我並不想打擾他難得的休息,就先去柴油發動機艙去看雷爾大叔的檢修,可當我剛準備俯身穿過艙門時,潛艇的晃動突然停止了。
大副立刻拉停車鍾,基恩也迅速重新戴上耳機。
“敵艦向右轉向,馬上進入水聽盲區。”基恩彙報了一個壞訊息。
就在我想做出對應機動時,潛艇的姿態突然微微前傾,就像有股力量吸引著船頭一樣,這樣微弱的傾斜艇員們都沒感覺到。
我感覺不對勁,立刻釋出命令道:“排空艦首的副壓載水倉,主壓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