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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何時忘記了呼吸,直到看到那個突然出現的黑影才想起了這件事。
看到那艘突然出現的潛艇的指揮台圍殼上畫著的是迷彩條紋,我就知道他是威廉·沃納指揮的U-55。
這傢伙把他的潛艇全都塗上了這種切割迷彩,連艇徽都沒地方畫了。
可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旁邊法艦炮口噴出的火焰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從未距離死亡如此近,我能看到那幾枚炮彈逼退空氣的激波和在陽光照射下的黑影,但我什麼都來不及做,甚至大腦剛意識到那黑影就是炮彈時,那些黑點已經砸在了海面上。
我感到腳下的甲板被掀了起來,我的腦袋撞到了欄杆上,頓時天旋地轉,耳朵裡想起了單調而空白的鳴響,遠處的火光、近處的拽著我的艇員、那艘命中一發的客船、海圖桌上釘著的英國航母、雪中離開的米婭、鄧尼茨司令的笑容、雷德爾元帥的權杖、希兒的眼鏡……
所有稀奇古怪的東西憑空出現,充斥著我的大腦,我看到了潔白的藍天,感到了冰冷的水包裹全身。
有股力量牽引著我,我剛想放棄身體,劇烈的頭痛便襲來了——
我從那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中掙脫,大副正在一手抓著我的救生衣,一手划水,向著遠處的U-55而去,U-55旁邊的法艦已經沉沒了一艘,另一艘也只剩上層建築露在海面上,那邊的法國水手就像擁擠的餃子,密密麻麻中夾著擠滿人的救生艇和穿著救生服的人,而威廉·沃納絲毫不顧他們,在向我們這邊駛來。
我後面則是從潛艇上撤離的人員,他們都穿著救生衣,就像漂浮的乒乓球,腦袋露在外面,雙手奮力划水,我在裡面看到了基恩和柴爾弗雷曼夫。
我的U-49已經側翻了,就像被魚雷命中的船隻一樣,甲板就像立在海里的牆,不過它正在下降著。
後腦的疼痛依舊猛烈,流過的海水時刻刺激著那裡,我覺得那裡一定開了道口子,我用手去摸,卻無法區分海水和血。
疼痛使我難以運轉大腦,在幾分鐘後,我終於想起怎麼用氣流帶動聲帶,發出了一聲呻吟。
緊接著我感到了四肢,大腦開始處理剛剛看到的情景。
大副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停了下來,鬆開我轉身檢視。
“雷爾呢?”我掙扎著翻過來,靠著救生衣的浮力飄在了海面上,看到了大副被海水浸溼的鬍鬚。
我這才發現大副身上的救生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