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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夢璃的哭聲彷彿還回蕩在耳邊,像針扎一樣刺痛著我的心。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離開鄔家,離開夢璃,就像硬生生斬斷了自己的根,我茫然地走在荒野上,不知道哪裡才是自己的歸宿。
夜晚的涼風吹透了單薄的衣衫,我冷得瑟瑟發抖,卻怎麼也燃不起一堆火。失敗的滋味如同口中嚼蠟,苦澀難當。難道我真的要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嗎?可是回去又能怎樣呢?我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夢璃,面對鄔家上下?
“臭小子,躲在這裡做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猛地回頭,看到父親孔方站在不遠處,手裡提著一隻燒雞和一罈酒。
“爹?你怎麼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我要是不來,你小子是不是打算在這荒郊野外過夜啊?”父親沒好氣地說道,走到我身邊,放下手中的東西,“來,陪我喝一杯。”
我默默地接過酒罈,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一路燒下去,卻驅不散我心中的寒意。
“是不是還在想鄔家的事?”父親看著我,眼中滿是心疼。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父親嘆了口氣,也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塵兒,你還記得我年輕的時候嗎?那時候我也是個愣頭青,滿腔熱血,一心想要闖出一番名堂。可是結果呢?還不是處處碰壁,灰頭土臉地回來了?”
我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父親。我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些往事。
“那時候,我也像你一樣,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甚至想過要放棄。可是你娘告訴我,‘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重新站起來的勇氣’。塵兒,你孃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父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一記重錘,敲擊著我的心房。
“夢璃那丫頭是個好姑娘,她懂你,也相信你。你現在的頹廢,不是在懲罰自己,而是在辜負她的一片心意啊!”
父親的話,像一道閃電,照亮了我迷茫的前方。是啊,夢璃還在等我,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深吸一口氣,將壇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對父親說道:“爹,我明白了,我不會再逃避了!我一定會振作起來,堂堂正正地回到鄔家!”
父親欣慰地看著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我知道,他相信我。
第二天清晨,我告別了父親,再次踏上了旅程。這一次,我的步伐不再沉重,我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因為我知道,在遠方,有一份溫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