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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玄鐵製的鑰匙便被放在她手心上。
她手指白嫩細長十分好看,半點疤痕都沒有,連指節都是粉的,掌心更是嬌嫩無比,那冰涼沉重的鑰匙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巨物,被襯得格外醜陋。
可溫檸知道,這是東宮庫房的鑰匙。
她望著這把玄鐵鑰匙,呼吸都慢了下來,輕聲道:“太子哥哥,這是——”
陸景陽道:“之前讓茵茵來挑,茵茵一直沒來。”
他說得尤為隨意,彷彿這把鑰匙只是個不打緊的東西,完全不值一提。
或許對身居高位的太子殿下來說確實不打緊,比起那些虎符玉牌,這不過只是一間用來放珠翠寶石的屋子罷了。
東宮庫房不止一間,陸景陽交給她的這柄鑰匙只能開啟其中的一扇門罷了。
可溫檸仍是止不住心口發燙,難以遏制的心悸。
她知道陸景陽是什麼樣的人,不止一次見過對方人後冰冷淡漠、毫無感情的樣子,那雙眼睛似古井無波,空蕩蕩的寂寥無比。
就是如此,陸景陽給她鑰匙,她才會驚愕到難以置信。
陸景陽從邊關回來不久,來思鴻閣見她,說了讓她來東宮挑珠寶的事,她當時覺得不過是太子殿下隨口一說罷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之後四皇子的事,溫檸也是聽完便忘了。
直到在榮順說要帶她來庫房之前,溫檸一直覺得那一箱盛滿的東珠已經是太子殿下少有的明晃晃的偏愛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我、我......”
陸景陽笑了聲,領著她去了庫房門前,示意她親手開啟。
溫檸纖細的手腕拖著特製的鐵鎖,一時有些拿不住,她穩了穩心神,將鑰匙慢慢塞進鎖孔,隨著一聲低沉的咔嗒聲,那道牢固又堅硬的鎖就這樣開了。
溫檸沒有第一時間就推門進去,她站在原處怔了幾息後,一個轉身撲到了陸景陽懷裡,小聲輕喚了一句:“太子哥哥......”
她吸了吸鼻尖,發覺自己眼眶酸澀難耐。
於是將臉埋進了陸景陽的衣襟裡。
她已經及笄了,現在再哭不太像話,又不是幾年前小姑娘的時候,而且因為這種事掉眼淚,實在有些丟臉。
溫檸趴了好一會兒,等心口漸漸平復下來,才抬起臉。
陸景陽:“不哭了?”
溫檸嘴硬又彆扭:“我沒哭。”
她理了理身前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