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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講志怪故事,卻也別有用心,無一例外,皆是精怪化形成人引誘男子之類。
每講完一個,溫檸便為他斟一次酒。
蓬萊樓裡上的都是清酒,度數不高,並不醉人。
不過連著幾盅下肚,封意人微醺,他酒量尚可,照常是不會醉的,可幽幽絲竹之聲,讓他仿若是在秦樓楚館,心頭癢意頓生。
對面明玉郡主衝他展顏一笑,滿臉天真,似是全然不通男女之事。
美人如花隔雲端。
他按捺不住,想一親芳澤。
不過封意人理智尚存,知道不到萬全,不能越矩半步,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就算明玉郡主瞧著如何心悅他,也斷不能冒犯。
他閱女無數,見過不少女子翻臉無情的作態,明明上一刻還百般順從,下一刻就大喊大叫起來,不過因著他身份貴重,那些女子也只鬧一鬧,便又軟下了身子。
但明玉郡主比他身份還要尊貴,得罪了郡主尚有迴旋之地,但若皇上怪罪他藐視天顏,那便是真的無解。
封意人這樣想著,他喉間滾動,越是冷靜,越是覺得身上湧出一股燥意。
他將身前的酒一仰而盡,吩咐船伕將船開回岸邊。
溫檸聞言輕輕攏起了眉,神色疑惑,還夾雜著幾分不悅,問道:“怎麼夜色剛落,侍郎便要回去了?”
封意人聽出來了,他忙起身賠禮:“今日忽然頭暈,擾了郡主的興致,來日再同郡主賠罪。”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剋制不住冒犯了郡主,兩害相權取其輕,先走為上策。
溫檸聞言,似是不信:“你當真頭暈?”
見對方點了頭,態度又恭敬,溫檸道:“既是賠禮,那便誠心些。”
封意人心中一咯噔,揣測著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明玉郡主生氣,想要刁難他幾番?
卻見郡主只抬手倒了一杯酒,朝他遞過來:“那侍郎將這杯喝完,就回去吧。”
封意人心下一鬆,他垂眸望去,視線落在那隻持著酒盞的素手上,細長的指尖握住那一小枚酒盅,好似最上等的羊脂白玉。
溫檸巧笑嫣然,又往前遞了遞。
封意人終於動了,卻不是接過酒盅,而是握上了那隻持著酒盅的手。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郡主,我心慕您。”
溫檸半點沒掙扎,表情欣喜,雙眼水波盈盈地朝他望去,似是鼓勵他繼續說。
封意人一時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