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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冰與天心宗氣眼相聯通,只有李無疏才能驅使裂冰。
所以他必須做回李無疏。
“你只是順帶……嗯,順帶的。”李無疏笑著道。
是為救狐貍,是為天下人。
何嘗不是為了阮柒。
不願做天道,也不完全是天道,可他卻一直在履天道之責,行救世之事。
司徒衍瞥向遠處駐足觀望的各宗人士,對李無疏露出諷刺至極的笑:“你瞧,劫雲一出現,這幫人聞著味兒就來了。你先前請他們出手,一個個的可都在裝死。大難面前,獨善其身。李無疏,你這天道當的,真不值當。真不值當!”
“……”李無疏閉了閉眼,並不為所動。
阮柒即刻就要提劍去殺了她,但李無疏握著他的手背沒有鬆開的意思。
司徒衍抓著兩個人質,飛快轉身對應惜時道:“走!再不走,道門那幾個看熱鬧的來了,就走不了了!”
應惜時點點頭:“你帶著人質走在前面,我殿後。”
司徒衍不疑有他。
然而她剛一抬步,就感到腹部一涼。
低頭看去,一柄樸素無華的長劍將自己的身體連同避塵符一併洞穿。
那劍沒有名字,是應惜時的劍。
應惜時拔出長劍,司徒衍背後的畫像被割斷了捆繩,木軸掉落,展開那副美人畫像。
他沒什麼憐香惜玉之情,橫劍將畫幅劈成兩截。
司徒衍錯愕地回頭看他。
她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口舌請來的幫手,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刺自己。
應惜時給過她一些幫助,也許是同為惡人的憐憫,也許是好奇她的結局。又或者,正像李無疏說的,是他自己早有圖謀。
但無論如何,他不該是站在李無疏那邊的。
他甘為倀鬼,罪大惡極。他造殺無數,手染血腥。
他合該被敵視被唾棄,而不該心存任何善念,竟對昔日最仇恨嫉妒的人流露善意。
司徒衍瞪大眼睛,試圖從他那張蒼白病弱的臉上找到一絲諂媚,卻看到對方目光坦蕩。
他能坦蕩地正視自己的卑劣,亦能坦蕩地從心而為。
她仍不能理解。
人不是非黑即白。
她的存在十分單純,從誕生到滅亡,僅有一個執念貫穿始終。
做人對她來說,太複雜了。
避塵符賦予的身體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