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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要到宮城了,穿過夾城道,裡面就是絕對安全的地帶。小太監對著那片宮牆望眼欲穿,終於稍微舒了一口氣。
就在翻過宮城的牆落下的那一刻,他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嚨壓在牆上。
咽喉被緊緊地扼住,身體重重砸進牆壁裡,喉管發出了細微的崩裂聲,小太監掙扎著抬起頭,面前的少年翹起嘴角,微笑著,眼底裡卻是一片有如實質的殺氣,渾身散發出猙獰可怖的氣息。
“誰給你的?”他輕聲問,歪著頭,這個動作帶著幾分天真,像是小孩要掐死一隻螻蟻。
“什什麼?”小太監艱難地假裝不知情,這是他接到的命令。
“誰給你的?”少年再次輕聲問。
“別別殺我!”被掐住的喉嚨開始發出可怕的骨裂聲,小太監拼命掙扎著嘶啞地答話,“我說!是內侍監”
話未說完,掐著喉嚨的手忽地鬆開了,小太監戰慄著渾身冷汗地癱坐在地上,全身上下每個部分都在打顫。他顫抖著雙手捂住自己的喉嚨,發現自己還活著。
得得救了?分明是很細微的疼痛卻意外地如此清晰而敏銳,甚至有種奇異的快感。
他已經很久沒有對疼痛有過感知了。
習慣了渾身是血、遍體鱗傷的日子,他對疼痛已經有種漠然的態度,痛到極致的時候也不過是自棄般地任憑劇痛在身體裡攪動,直到最後五感盡失、滿目黑暗、如墜煉獄。
可是她帶來的疼痛,不知道為何,他卻有點喜歡。
“謝止淵,”雲渺感到有點害怕。
儘管十分不想回頭,但她還是沒辦法,猶豫著,轉過身
結果那個少年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仍然挽著韁繩,牽著那匹烏騅馬,微微歪著頭,看著她。
陽光自樹梢跌落在他的髮梢上,彷彿燦金的流水一樣。
雲渺抿著唇,低著頭,一步步走了回去,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
少年歪了下頭:“嗯?”
“教我騎馬。”女孩悶聲道。踩著沙沙落葉,腳步由遠及近,恍若下了場突如其來的急雨。
聽見動靜,他怔了一下,抬起頭。
那個女孩牽著裙角,踩著遍地流淌的星光,被身後湧動的風推著,試探般,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來。
揮揮灑灑的光籠在她的頭髮上,翩躚的衣帶如白鳥的翼。
撞見他的目光,她抿了下唇,小聲喊:“謝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