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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猶嫌不夠一般,餘光瞥著季辭的反應,添油加醋:
“我怎麼摸著,鼻息都弱了。”
“鼻息都沒了?!”
陳深故意誇大其詞,裝作大為震驚的模樣,與春雪對了個眼神,硬著頭皮匆匆跑到季辭跟前,焦急道:
“公、公子,要不咱們還是去看看吧,聽春雪說的,表姑娘怕是不好了……”
“我去看她就能好了?”
季辭煩躁地轉動扳指,緩慢舒出一口長氣,“讓春雪去找張禮。”
陳深被季辭的話噎了一下。
他不知今晚公子是不是在夫人那兒受刺激了,總覺得他今夜對錶姑娘的事特別牴觸和不耐。
正糾結要不要再勸幾句,誰料春雪竟衝了過來,揚著頭衝季辭高聲道:
“張禮張大夫已經派人去請了,不過公子既然如今是季家家主,表姑娘又在季家出了事,公子不是理當去瞧一瞧麼?況且昨夜表姑……”
話未說完,春雪表情一變,在季辭平靜的眼神下住了嘴。
春雪從前一貫是個性子綿的,尤其是在季辭面前,大氣都不敢出。
今夜卻反常到敢跑到他面前來叫囂。
季辭回身正正與春雪面對面,挑了挑眉問:
“繼續說,昨夜怎麼了?”
春雪被他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又意識到自己險些將昨夜之事說出去,嚇得瞬間低下頭去,變成了從前那個鵪鶉。
季辭犀利而幽深的目光如有千鈞,壓在她的頭頂。
以至於她顫顫巍巍一個字也說不下去。
季辭靜靜看了她片刻,將扳指重新戴好,月光如水般流轉在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
他的語氣比方才和緩不少,“走吧,去瞧瞧你們家表姑娘。”
陳深疑惑地撩眸看了主子一眼,總覺得在他這句話中聽出了些許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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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雪院中此刻安靜了下來,人都聚集在柳雲詩房中。
季辭款步踱進來,視線掃去。
窗格子橫斜交錯著,黃浸浸的光從雲紗紋窗中密密匝匝地篩下來,落在窗前一小塊兒地上。
在窗邊整齊擺放著一排梔子花。
微風一吹,小小的白色花瓣在枝頭嬌顫,楚楚可憐的模樣像極了這些花的主人。
簷下垂下來一層雪白薄紗,恰好能在中午日頭正盛的時候,不關窗也能抵擋照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