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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五味陳雜的。
自己瞎擔心個什麼勁,怎麼可能有人在被拒絕到那個程度之後還待在這裡。
簡單收拾後她去廚房解決晚飯,發現連早上吃早餐的盤子都被洗得乾乾淨淨放好了。
看著那個被插進一眾白色瓷盤中間的藍色早餐盤,她下意識把伸手把它歸到了原位,然後一個不合時宜的畫面突然衝進腦海。
陳舊的出租屋,充滿油煙味的廚房,挽到小臂的藍色校服袖子,和一隻握著天藍色盤子的手。
“藍色明明就應該和黃色放在一起,你這個讓人無語的強迫症患者。”
手上的動作突兀地停了下來,半晌後,黎頌才緩慢地伸回手,繼續沉默著做飯,看似並沒受到影響,可是當飯菜的味道衝到鼻尖,卻好像生了黴一樣變得令人難以忍受。
最終她放棄了這頓晚飯,半成品被遺棄在鍋裡,房間的主人早早地躺上了床,一夜輾轉到天亮。
之後的日子又恢復了常態,但是黎頌總是會不合時宜地想起肖約,不是想念,而是帶著一點搞笑色彩的敏感。她每次出門都得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巧合再多也只是巧合,肖約不可能無處不在。每次當她安然回家沒有遇見肖約,就像打怪成功一樣湧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後來她驚訝地發現一個事實——肖約果然無處不在。
哪怕她其實並沒有出現。
黎頌對此表示挫敗,懷疑自己無形中被肖約下了咒。
週四,黎頌沒有去公司,她開著那輛黑色越野,到臨和路取了一早訂好的鮮花,駛向城外。
作為一個家大業大的老家族,黎家有自己家的墓地,在城外的一處小山上,曾經黎家祖宅的所在地。
車開上盤山道,遠處的景色已經快被雨霧蒙得看不太清,黎頌心情不太好,並沒有分太多精力給這糟糕的天氣,只是沉默地開著車。
這個季節的大雨太過正常。
黑色越野順利駛進墓園。
她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撐著黑傘下車,安靜地走過空曠的停車場。
墓園並不大,她踏著積水走到中間的位置,停在一處墓碑前。
上面兩張照片並列著,一對年輕男女臉上帶著溫和的笑,若不是照片是黑白,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約會時靠在一起的小情侶拍的紀念照。
黎頌彎腰將花放下,然後沉默地站在那裡,從身後看過去,她的背影那樣堅定挺拔,仿若青松。
雨水從傘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