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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悲劇和災禍幾乎已經成為一種藝術。
喬治在鋸木架前停了下來。一條深溝幾乎以對角線切斷了威產姆大街的柏油路面。從喬治站立的地方右邊開始,順著地形延伸了大概40英尺長,一直到大街的另一頭。小喬治放聲大笑——一個快樂的孩子發出的孤獨的笑聲迴盪在那個灰色的下午。多變的水流將小紙船帶到了在路面溝壑形成的急流中。急流帶著小紙船縱貫威產姆大街,越來越快。喬治不得不拼命奔跑。在泥濘的路上,雨水在他的紅雨靴下四處飛濺。雨靴上的帶扣發出叮噹的聲音,伴隨著小喬治奔向他離奇的死亡之路。
小喬治的心中充滿了對哥哥比爾單純的敬愛之情,同時還有一絲遺憾:要是比爾在這兒多好!當然等回到家裡,他會把一切都向哥哥描述一番,但是他知道自己缺乏那種細緻入微的描述能力,要是換了比爾,他一定能夠讓人感覺身臨其境。比爾在閱讀和寫作方面很有天賦。但是小喬治知道,這不是比爾考試總得“優”,老師很喜歡他的作文的惟一原因。比爾不僅擅長描述,而且更敏於觀察。
小紙船的原料只是《德里新聞》分類廣告的其中一版,但是在小喬治眼中,此到幾乎呼嘯而行的小船嚴然就是戰爭影片裡的一艘魚雷快艇。紙船昂首挺進,破浪而行,直達盛產姆大街左邊的排水溝。就在此時,一條新的小溪加入進來,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漩渦,眼看小船就要傾覆了,但是小船終於挺了過來。在小喬治的歡呼聲中,小船又調整了航向,繼續向兩條大街的交匯處疾駛而去。喬治繼續猛跑,追趕小紙船。在他的頭頂上,枯枝和僅留的黃葉在十月的狂風中瑟瑟發抖——風暴是今年最無情的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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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坐在床上,疊好了小紙船。儘管高燒就像肯塔斯基河一樣最終消退了,但他的雙頰依舊潮紅。小喬治伸手剛想去拿小船,比爾一下子拿走了。“去拿一些石、石、石蠟。”
“石蠟是什麼?在哪兒?”
“在地下室的架、架子上,”比爾說,“就在一個寫著‘海、海灣’的盒子裡。把它拿來,再捎上一個碗、碗,還有一盒火、火、火柴。”
喬治順從地去拿這些東西,他能聽見母親正在彈鋼琴,不是《獻給愛麗絲》,而是他不喜歡聽的樂曲,乾巴巴的。他能聽到打在廚房窗戶上的雨滴聲,聽起來很舒服;但是一想到去地下室就讓人不舒服了,因為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等著他。父母親都嘲笑他,就連比爾也說那是無稽之談。
但是他還是感到害怕,他甚至不敢開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