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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不是我,要讓你瞧的,是榻上的。”
宋太醫循聲看去,便瞧見了一段纖細白淨的手腕,以及半懸在空中的手,一眼便知曉,是一個女子。
至於是誰,什麼來歷,他卻是一點也不敢好奇的。
宋太醫跪在床榻邊,開啟隨手拎著的藥箱子,方從當中取出診脈用的腕墊和絲絹,卻被聞澈的聲音攔住了:“一點外傷,不用診脈。”
宋太醫這才留意到那隻手的指尖上一片紅腫,稍加思索,又從藥箱裡取出兩個瓷瓶和一小團棉花來。
他先是將酒塗在岑令溪的指尖上,待稍稍幹了,又用小銀匙挖了一小塊藥膏,分別在指尖上潤開,儘可能地放輕動作,這些小傷,竟也要聞太傅深夜傳太醫來瞧,可見帳中人在聞太傅跟前的地位,他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的,“可能會有些疼,娘子稍稍忍一下。”
岑令溪沒敢出聲,她怕宋太醫聽出她的聲音。
等到宋太醫給她上完藥後,她便將手縮了回去,但沒想到聞澈卻道:“右手手腕上的傷,叫宋太醫再瞧瞧,我包紮得,或許不是那麼仔細。”
岑令溪有些猶豫。
因為她右手手腕內側有一塊小小的胎記,宋太醫從前給她診過脈,她怕宋太醫認出來。
聞澈顯然知曉她在因為什麼為難,但在宋太醫面前,似乎變得格外有耐心,就像尋常男子哄著自己的娘子一樣,溫著聲音:“乖,聽話。”
這句話一出,岑令溪便知曉自己沒有再猶豫和拒絕的餘地。
只能將右手伸了出去。
宋太醫小心著動作把她手腕上的帕子解開,擱在一旁,看了看傷口,在掃到岑令溪手腕內側的胎記時,愣了愣,最終阻止了自己往深處想,轉頭朝聞澈道:“太傅原先用的是上好的金瘡藥,在傷口癒合上有大用,但娘子這道傷口有些長,若繼續用這種金瘡藥,待傷口癒合後,或許會留疤。”
聞澈淡聲道:“不要留疤。”
宋太醫遂從箱子中取出一個玉色的小瓷瓶,“這是宮中娘娘們常用的藥膏,裡頭兌了珍珠粉、蜂蜜和琥珀,有修復疤痕的作用,但若要完全不留疤,得要加了白獺髓的,只是這白獺髓又極為難得,如今在宮中,也是沒有的。”
聞澈將目光移到帷帳裡的床榻上:“知道了,能祛疤的藥膏,你留個方子,其餘的,你不必操心。”
宋太醫站起身朝聞澈拱手作禮後,取出隨著藥箱帶著的紙筆,在屏風外寫好藥方後,又遞給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