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鹽叔,這不怪你。但我想問你,這紙條是那些人給你的嗎?”
鹽叔聞言像是才記起這茬,他連忙點了點頭,說:“對對對,那個為首的把這紙條塞給我,讓我交給那個,那個——”
鹽叔說著,走離兩步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個陳舊的小本子,翻到最後一頁,戴著老花鏡,眼睛微眯,指了指下面那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型:“就這個,這個周欽玉,我當時怕忘,還給記了下來。”
“我知道了,鹽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趙翡拍了拍鹽叔寬厚的肩膀,和鹽叔簡單說了兩句告別。
一走出管理室,他肩膀耷拉下來,吸了吸鼻子。趙翡剛聽或許憤怒,可現在只有無盡的委屈和心酸,他想哭。在北桉這樣的地界,原來人有時候沒辦法是人,生前被踩在腳下,死後連一個棲息地也沒資格擁有。
什麼世道?什麼天理?如果這世上真有上帝,該死的人為什麼好生生活著,不該死的人為什麼已經長眠地底。
周欽玉見他走過來一臉沮喪,先一步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後背,溫聲道:“哭什麼啊,以前什麼事沒見過,安生日子過久了,所以現在遇到一點事就要掉眼淚?”
趙翡抹了把眼淚,他想,周欽玉只會比他更難過,現在卻還在安慰自己。
趙翡還沒忘掉正事,他把手裡的紙團塞給周欽玉,讓他開啟。周欽玉拆開後,一字一句讀完,不僅沒有發惱,甚至還笑了笑。
他說:“你看,我就說沒什麼事吧,我去見他一面,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滿是褶皺的紙團上,黑字仍舊清晰可見,字型蒼勁有力,周欽玉有些好笑地想,雖然不想承認,黎彗的字好像真有點黎珂明的影子。
*
往常絡繹不絕的闌園今天倒是冷冷情清,正中央的長桌只坐著一個人,周欽玉推開門的動作很重,包也粗暴地扔給服務員,端坐的人卻依舊巍然不動,聽到動靜微微側了側臉,連回頭都沒有回。
周欽玉坐到他面前,他才懶懶抬起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聲道:“那麼長時間不見,我倒不知道你脾氣變那麼大了。”
“說吧,別和我繞彎子。”周欽玉冷若冰霜,黎珂明迂迴般推給他一杯咖啡,他又推了回去,淡淡道,“頭疼,喝不了苦的。”
“欽玉,”黎珂明沒再強求,開門見山道:“我自問這些年沒有對不起過你,你說要報仇,要沈文的命,我都二話不說拱手相送。”
“你背地裡和我兒子勾搭在一起,我也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