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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撥了個電話過去。
「媽,你怎麼不經過同意亂送我的東西啊!」
「那衣服太老氣了,我都沒見你穿過,捐出去咋了。」
我煩躁地在教學樓前來回踱步,這一週看來是水逆了,諸事不順。
「那是別人的東西,你捐了我怎麼交差啊。」
電話那頭我媽沉默了幾秒,「那我給你錢,你再給人家買個新的不就好了。」
每年她都會從我的房間清理出一大堆舊衣服捐給山區的孩子。
理由是會買新的給我,舊的捐出去能給我積德。
不知道這19年的功德厚不厚,能不能幫我扛過一頓揍。
和媽媽掰扯沒用,我得去向那個姐妹求情。
做好心理建設後我點開她的對話方塊準備慷慨赴死,可這時,一陣琴聲灌進了我的耳朵裡。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我抬頭看向了教學樓拐角的那間琴房。
很少有人會有閒情逸致走進這間被閒置許久的琴房。
聽著這熟悉的曲調,我跟隨人流擠在了琴房外狹小的走廊裡。
9
站在最外一層的角落,透過細碎的縫隙我看見了琴房裡破碎割裂的畫面。
僅僅是一雙手,我就認出了紀方禹。
他正在為唐酥彈琴,彈的還是那首我跟他念叨了五年的曲子。
那一刻,我好像看見童年記憶中的戈薇和犬夜叉擁抱在了一起。
「我靠,郎才女貌簡直了!」
「沒想到一個醫學生居然比我這個專業音樂生彈得還好。」
「拍下來拍下來,這期的校園雜誌有素材了。」
「彈得太好聽了吧,嗚嗚嗚,別人家的男朋友好浪漫啊。」
「……」
我在這漫天的溢美之詞中獨自縫補傷口。
紀方禹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週的女孩重新彈起了鋼琴。
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是那個將紀方禹從偏執中拯救出來的人,但事實擺在這裡,唐酥才是他的女主角。
他一直不願意為我單獨再彈一次,原來不是因為討厭鋼琴,而是討厭我。
可為什麼他偏偏就要為唐酥彈這首呢?
把我拉出來鞭屍,讓我死了這條心?
其實不用的,公交車窗的那一眼就已經讓我斷了念想。
他和唐酥還真是一類人,喜歡把人踩得直不起腰。
我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