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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像遙控著他般立即生效,他停頓著,長長地吐了口氣,才勉強自己從身下的爛泥上離開,站到我身邊。
司聞的身上是火熱的,是腥氣的,同事和二把手的血濺在上面,全然蓋住了屬於「司聞」的淡淡冷香。
我握緊他的手,昂著脖子看他將曹周奉若神明。
我說:「老公,我害怕。」
他回握住我,眼底湖水般溫柔:「別怕,我在。」
我的心在漣漪中緩緩平靜。
回房間後,司聞與我解釋。
曹周早就知道二把手存著異心,所以對他送來的影片從一開始就沒有十分相信。
只是司聞一開始不知道,因此,他打線人同事時絲毫不敢留手,接連踹斷了他幾根肋骨。
「但曹周還是不滿意,讓我繼續打。因為他罵你,所以我提出……」
司聞在沙發坐著,垂著頭,話語間帶著滿滿的懊悔和自責:「拔了他的舌頭。」
我理解地拍拍司聞的肩。
對已經暴露的線人同事而言,和命相比,舌頭的確不算什麼:「你做得對。」
司聞並不回應我,兩手指甲陷進肉裡,壓出斑斑點點失了血色的白,半晌才沙啞著聲音繼續道:「還好,曹周沒同意,他說要用線人的命和局長換東西。」
「那很好啊,我們三個都活下來了。」
我摸向司聞冰涼的手,將他緊握的指尖一一舒展,再輕輕搭上我的腰間。
我俯下身,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司隊,你做得非常好。」
腰上的手緩緩收緊。
我和司聞在搭檔十個月的時候,終於第一次擁抱。
4
一夜之間,二把手的工廠、小弟和他藏在曹周房裡的監控都被翻了出來。
毒窩裡再無「二把手」,取而代之的,是心狠手辣,在曹周調教下能力突飛猛進的「偉爺」。
只是遺憾的是,曹週一朝被蛇咬,對司聞並不完全放心,我們也無從得知局裡急要的下一步分銷計劃。
我和司聞面對面商量。
如今不過兩條路。
要麼我去找曹周套話,要麼司聞向曹周請命。
我自認套話水平不錯,對問出些資訊還是有把握,但司聞認為如果他能直接接下整個專案,會對局裡更有幫助。
「這我也知道,但是曹周才被反水,你再這樣貿然請命,太容易被懷疑。」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