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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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了,梁兆雙手一拱,正待說目前不欲考慮男女情長問題時,先皇已經拂袖,斂眉說了一句:
「和你母妃一樣,優柔寡斷,自己的大婚的事都拿不準主意,日後如何治理朝政?」
所以梁兆嚥下嗓子裡的那句話,他認識女眷不多,恰逢五月前對我有點印象,所以脫口便出:
「兒臣勞父皇掛心,光祿勳顧爵之女兒臣瞧著便心悅之。」
之後便有了賜婚。
我們第二次見面,是在欽天監擇完成婚的吉時之後,梁兆按理登門拜訪我爹,顧家對這門婚事其實並不滿意。
因為一旦結為姻親,顧家不管是否願不願意,都已經被歸派到東宮那一黨的人。
成則萬古流芳,扶搖直上,可若是敗了,顧家闔府滿族,傾滅不過是反掌間,更不要說我爹向來獨善其身,講究明哲保身的性子。
所以我猜想,我爹對於梁兆的登門拜訪,應當是不太熱衷的。
因為我在府中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當時天寒地凍,天空灰濛濛的壓下來,一場大雪將歇未歇,凜冽的寒風中卷著大片的雪花。
他穿著黑色的大氅迎風朝我走過來。
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太多美好和諧相處的瞬間,所以以至於這次見面,多年以後閉上眼,我依然能夠清晰地還原出當年的每一分畫面。
比如他漆黑的發,狹長的眼,蒼白的唇,左手握著傘柄的骨節分明的纖長的手,以及落在他大氅黑色絨毛上的白色的未融的雪花。
他扯唇對我微微笑起來,然後從身後小廝手中接過一個暗色的匣子遞給我,眉眼溫和舒展,只是眉心卻是深深蹙起來的。
他說:「答應過你,賠你一枝玉簪的。」
那就是我們的第二面,之後再見,已經是隔年七月初八,我們成親的當夜。
算起來從我們成親前見面到婚後,我統共聽過樑兆說過三次「是我拖累了你」。
梁兆不得聖寵,位置偏偏又是眾矢之的,所以我嫁給梁兆之後,確實有一段日子過得很艱難,步步如履薄冰,成日裡提心吊膽。
他每次離府去宮中上朝述職的時候,我都在怕他會因為先皇的龍顏一怒或者朝堂上的什麼事拖得無法平安歸來。
那個時候我們看似天家貴胄,其實什麼都沒有,連一條命都是忐忐忑忑朝不保夕,可說句俗氣的話,那個時候真的是開心。
因為他是一顆真心待我,我也是一顆真心待他。
後